“你这是什么意思?”直觉她是在讽刺,爱兰皱着眉问。
“没什么!”爱羊掘唇一笑:“难得姐姐来我这里,别光站着呀,进屋坐会儿吧。说起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她的杏眸中隐有深意。
爱兰警惕地说:“你有什么事?”
爱羊没有答话,只是微偏偏身子,让出了路:“四姐姐请!”
爱兰冷哼一声,看了看仍跪着的亮珠。
爱羊忙笑道:“原是看姐姐不在,我才插手的,现在既然四姐姐来了,她自然随你处置!”
爱兰冷冷瞪了一眼亮珠,示意身后的人把她扶起来,这才步履端庄地走向正屋。
进了暖阁,爱羊请她坐在主位,又让丫头们上茶。
爱兰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姐姐好容易来一次,也尝尝我这里的茶,看喝得惯喝不惯?”爱羊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厌烦,依然殷勤道。
爱兰有些疑惑,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愤愤地喝了一口金珠刚端上来的茶,无所谓地撇撇嘴:“这就是五妹妹的待客之道吗?用这些陈年茶叶来搪塞?”
爱羊内敛一笑:“姐姐何不让丫头们退下,咱们两个说说知心话?”
她对金珠点点头,后者会意,屈屈膝便退出了屋子。
爱兰怀疑地观察爱羊半晌,最终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在捣什么鬼?”她挥挥手,身边的明珠也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见屋里没了旁人,爱兰扭头对爱羊说:“好了,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
爱羊低低一笑:“四姐姐对自己还真是相当自信啊?”
“什么?”爱兰皱眉。
“你喝了那茶!”爱羊道:“我很奇怪,你怎么会轻易就喝下你面前的那杯茶?尤其是在……那样陷害我之后……”她声音低下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但爱兰大吃一惊:“你。你什么意思?这……这茶里……”
“放心好了,我没有那么愚蠢,会在这里害你!”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茶里只是纯天然的茶叶。什么也没有!我不会像你——与大太太那样卑鄙,尽在背后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爱兰猛地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瞪着她。
爱羊摇摇头:“不要这么激动,我猜出真相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试想一想,整个李府与伯爵府,是谁会对我恨之入骨,又有谁有能力促成那件事?这不难猜……”
“你在说……说什么……”爱兰竭力表现出震惊的样子。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爱羊随意笑道:“反正只要世子爷认定这事与你有关,你就不可能有希望再接近他。哪怕你是比我们身份都要高的嫡女也不行!”
爱兰这回不用装,脸上就写满了不可置信:“世子爷他知道……”
“还真是惊险啊!”爱羊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当时我就要走投无路了,易清突然从天而降。救了我,又主动为我解围,消弭了一场尴尬。现在想想还真是感激啊!”
爱兰紧闭着唇没有吭声。
当日在伯爵府四处都找不到爱羊,她们正奇怪时,明南王世子却派人过来说爱羊与他在一起。还解释道也是他打晕了画菊……
当时她就有种预感,世子他很可能知道了事情真相!
果然!
可是,他怎么能断定自己也参与其中了呢?
她无意中想出这个法子,就悄悄告诉了太太,太太又与大舅母商量了几回。才确定下来,几乎无人知道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影子,世子爷不可能知道啊……
“是不是你?”她突然厉声道:“是不是你告诉的世子?”
爱羊挑了挑眉,惊讶:“这么说还真是你做的?”她砸吧砸吧嘴:“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四姐姐你一向端庄贤淑,没想到暗地里竟也是个狠毒心肠,要置自己的亲妹妹于死地……”
爱兰冷笑:“你算什么妹妹,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贱种罢了,再怎么自视甚高,一辈子也摆脱不了那个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