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怀避开飞刀,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刚要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一只狙击枪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他慢慢地举起双手,满眼的绝望。
“我要活的。”林混说完最后四个字,就痛苦地晕了过去了。
无数的彩蝶在脑中飞舞,仿佛是进了非洲大王蝶峡谷,山花烂漫,一个绚烂的脸庞在山花中微笑。一声枪响,惊醒了无数的彩蝶,那个俊美的脸庞瞬间化为彩蝶纷飞,如飘飞的彩带,散落在山涧。
循着枪声望去,一个中等个头的人推开医务室的门,对着一个白衣白发的老人点点头。待门被重新被打开之时,一队凶神恶煞的佣兵闯了进来,身后依稀有着那个中等个头的身影。
他是谁?为什么这个身影这么熟悉。我这是在哪里,我的心为何这么疼痛,凉飕飕的,被切开了吗。
“碰”,一声枪响,似乎一切都结束了,额头为何如此温热。举手摸去,一颗金黄se的子弹正镶嵌在额头之上,滴着鲜血。
“啊。”林混一声惊叫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浑身瑟瑟发抖。
“你醒啦。”
正搂着林混沉睡的田晨星被惊醒,赶紧擦了擦美眸之上的泪渍,欣喜地呼喊这仙雅和盈淼。
“我睡了多长时间。”
摸着额头,林混感到自己浑身酸疼,右臂之上似乎被打了石膏,左肋也被固定了起来。脸上紧绷绷的,贴满了ok布,每次说话,都带动着伤口一阵疼痛。
“三天三夜。”
田晨星的回答让林混大吃一惊,竟然睡了三天三夜。
“仙雅和盈淼都没事吧。”
问到这里,田晨星已经是声泪俱下。
“你怎么这么傻,我都这样怀疑你,还要保护我。为什么要为我挡手雷啊,如果你死了,我们能逃得过追杀吗?”
真正被感动了,在手雷出现,林混将她扑倒的那一刻,田晨星感受到了怀抱的温暖,这是前二十年的生活中很少有过的,这胸膛如同父亲般厚重,又如母亲般温暖。
&年少的少女所能忍受的,自己没有朋友,没有知心之人,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姑妈和管家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不像亲人。
她羡慕普通女孩有温暖的家,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哥哥,还有可以牵手一块走过林荫道的男朋友,这一切她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的金钱,空荡荡的别墅,关系尴尬的佣人。
现在正躺在这个温暖的胸膛里,田晨星感到很开心,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以生命托付的人,这个人还这么英俊,这么年轻,谈吐文雅。可自己一度怀疑过他,讽刺过他。自己差一点就把到手的幸福给拱手送了出去。这个怀抱很温暖,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直到天长地久。
“呜。”田晨星手上一紧,触动了林混肋骨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后背也钻心地疼,有如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但看着田晨星委屈的小脸,他不忍心破坏这旖旎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