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隽心想:老妈现在脑子越来越进水了,一个表妹,老妈居然要我放弃四亿的生意。我有老婆孩子的好不好,难道我为了我舅舅的女儿的婚姻,不顾我自己女儿的前程,靠,雷锋也没我伟大。
何娴红跟儿子大吵了一架,两人吵得迂回曲折,鸡毛蒜皮。
何娴红的意思说白了一句就是:你表妹既没有资金又没有权力,没有资本投资,你就不能为她让点利,反正你多挣这点钱不多,少挣这点钱不少,她却能一步登天。你要花四亿买人家公司20%的股份,你表妹一张结婚证就可以共享徐航所有的股份。
陈隽觉得老妈十分可笑,多少女人男人,都想通过婚姻一步登天,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白捡的便宜,你没有资本就得有姿色,没有姿色就得有资格,总之,空手套白狼的奇女子,古今中外多了去了,哪个是靠姑妈把男人圈住的。
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都不说破。何娴红对儿子横加指责,包括不给表妹介绍男朋友,唠叨个没完。陈隽忍着不耐烦,听老妈数落,嘴里应付,拒不执行。
两人吵了老半天,毫无结果。
陈厚鹏却把儿子叫了去,禁止他此刻入股华玉矿业:“你可以入股,但是不是现在,等他们在青海采矿完毕,你爱怎么入就怎么入。”
陈隽狂晕:“那他们还要找我入股?”
“这是你的事。反正只要我还在青海,你就不可以把爪子伸到青海。”
陈隽恼火:“凭什么,徐航还不是靠着他老爸,把爪子伸到下面各个局?还装模作样的自称是个律师,开辆凌志,像手指甲多干净似的。”
“这就是他可以,你不可以的原因。”陈厚鹏冷冷的说,“至于凭什么,那我告诉,就凭徐航靠他爸在青海采不了矿,而你靠你爸可以在青海采矿,你就不可以在华玉离开青海前入股。”
陈隽火冒三丈:“爸,这是四亿的买卖,而且风险全无,利润丰厚,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你孙女想想。”
“风险全无,利润丰厚。”陈厚鹏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你真以为青海玉能卖2万一公斤?以这条玉脉的储藏量,如果一头快速开采一头抛售变现,你看市价会是多少一公斤。国家为了做奥运奖牌,采购的昆仑玉不过700-800元一公斤。。。。。。”
“这是政策价,而且做一块奖牌就浪费那么多料。。。。。。。”
“那为什么不用新疆和田玉?”陈厚鹏冷笑,“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什么青海玉这么多年价格如此低廉,就是因为盲目开采,市场供应量过大。地方局过去曾经以13万两年的价格出售青海玉主脉的采矿权,矿主们扒进兜里就是钱,对资源进行疯狂的爆破,掠夺性的开采,采到的玉石无计划的投放市场,导致青海玉过去那些年一直处于供过于求状态,价格年年走低,最便宜时,才十几元一公斤。那段时间,商家甚至都不敢囤积青海玉玉料,直到资源枯竭。”
“我之所以要把主脉的采矿权给徐航他们,并且支持保障他们在青海采矿,就是因为他们非常珍惜资源,对他们从事的事业有真正的热情。他们不舍得浪费,也不会让青海玉在市场上无序流通,让青海玉一再贬值,而是囤积居奇,精雕细琢,深加工,进一步提高青海玉的价值。他们这次发现主脉,大规模采矿,却拒不流入市场,就是一个信号,告诉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内,青海玉今后还会暴涨,等于是在给青海玉的前景做最有说服力的宣传。”陈厚鹏严肃的盯着儿子,“你妈跟他们扯皮是你妈的事,反正她折腾来折腾去也就是折腾张结婚证。但是,你不可以插手这件事。你妈说得没错,你哪里不可以挣钱,跑这来占什么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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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隽临门一脚无节操叛变,只踢得徐航方寸大乱。徐航越想越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绳结在收紧。徐航连着两夜失眠后,找杜玫来了。
“玫玫,我想明白,我们结婚吧,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徐航偷偷的把杜玫从和玉会所的设计室叫到自己车上。
杜玫吓晕了:“这怎么行,这么做,高平江和张子淳会怎么想。”
“我们结婚证都领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徐航说,“其实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们早结婚了,哪里还会有今天的事。”
“那采矿怎么办。。。。。。”
“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开不了矿,我们从市场上购原料。”徐航说,“快把你护照带上,我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我们这么做,那就是背信弃义。他们肯定不会原谅我们,那我们岂不是要。。。。。。”杜玫恐惧的发现,自己和徐航要被全世界孤立了。
“今后的事情今后再说。“徐航嘀咕。
至于今后怎么说,徐航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