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晚在飒爽的玻璃苍穹下弯着嘴角回忆起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的那些疯癫时光,回忆起跟尹倩一起的欢笑。眼泪划过脸颊,幸福里竟然带着刺骨的疼痛。
人,终究要往前走。
没过几天,梁音也飞新加坡了。柏铭涛积压太多事情没做,也没有办法再继续一直在医院陪着。他请来专门的护工来照顾应向晚,每天陪她做前期康复训练。还有一个阿姨每天会来帮着一起照顾她。
应向晚在医院简直要被憋死,那么坐不住的她,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每天傍晚柏铭涛或者格桑桑过来推她到楼下的花园草地里转转。
她不想再住医院了,每天都是看小说,看新闻,看电影,听歌。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最近房价开始跌了,整个房产版面都在说多少个城市价格下降,又有哪个之前辉煌的能源城市成了鬼城,库存的住宅上升到了多少万万平方米,诸如此类。房地产的寒冬来了,所有地产商都如临大敌。
柏铭涛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依然从容的样子,不见他情绪有什么变化。只是应酬似乎多了一些。
晚上,他应酬完来看应向晚,酒气一下子遍布了整个房间。应向晚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柏铭涛弯腰俯身吻吻她额头,“不喝这么多把他们都撂倒,怎么能早点来看你。”
应向晚回吻他,说:“没关系的。别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柏铭涛捏捏她的脸,“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应向晚笑得整脸都是牙,惊喜地问道:“真的?”
柏铭涛:“恩。明天回家。”
应向晚没有想到,这次又有一个新家了。六百坪私人花园,独栋的背后便是人工湖,整个别墅区的水循环系统从这里过,像是真的住在天然的湖边一样。
她坐在轮椅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问:“就住我们两?”
柏铭涛:“恩。那套房子这么小,阿姨没地方住。这里环境好,比较有利于你康复。”
应向晚:“这方圆几里内有超过五十个人吗?”
柏铭涛:“……”
应向晚:“我只能白天在这儿,晚上我可不敢一个人住。”
柏铭涛:“有两个阿姨陪你啊,一楼还住着两个园丁和一个看门大叔。”
应向晚:“噢。好吧。”
新房子很大,一楼客厅,中厅,会客厅,休闲厅和餐厅,转的应向晚头晕。她很喜欢花园,但对这房子真是无语,迫于柏铭涛的一片心意,又不好意思抱怨。现在还坐着轮椅呢,这地方这么大,她做点什么事儿都不方便。就算以后会走了,她在餐厅吃完饭要去休闲厅矫情一会,走到那儿就消化干净了吧……
应向晚自己家以前都只请钟点工呢,她不喜欢这些人住在家里,会有一种被入侵的感觉。梁音不在家的时候,她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午饭,应向晚坐在椅子上,看佣人把精致的菜品一样样摆上桌,却没有什么胃口。她慢吞吞地吃着新厨师熬的大骨汤,皱眉,怎么没味道的……
柏铭涛问:“怎么?不好喝吗?”
应向晚笑笑,“可能每天都喝,尝不出味道了。”
她从进门开始,除了惊叹过花园外,看其他地方时候都是面对微笑地附和。柏铭涛清楚她应该是不太喜欢这里,却又不好拂了自己的意。他说:“你现在需要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休养,等好了,我们又搬回去。我有空都会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