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类来说,已知的并不可怕,因为你对它有所了解,并不会感到如?33??可怕。但是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对它不了解,不了解就会产生恐惧心理。未知代表着神秘,代表着变化莫测,因为未知,所以令人恐惧。
此刻助手们就是这种情况,他们一个个忐忑不安的看着棺椁,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一个个头皮发麻。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把手挪开!”王教授急了,对着助手大声吼道。
助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是一个也不敢上前,反而又后退了半步,一个个惊惧的看着王教授,露出惊惧之色。
忽然王教授感觉到附着在棺椁上面的手掌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仿佛是被一根针刺了一般,感到轻微的疼痛。然后就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是泄了闸的洪水一般,不断的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血液一流出到棺椁就被棺椁吸收。明明只是一个只有针眼大小的伤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血液怎么流得这么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感到头晕目眩,双眼发黑,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象征。他心下一片骇然,张张口想要大喊救命,可是却惊惧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自己的血液仿佛流水一般不要命的流淌出来。甚至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发凉,温度在渐渐下降,他浑身不由得哆嗦起来,感觉身体在发冷。
他心下一惊,可是却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渐渐的,他感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在逐渐变凉,脑袋一片混沌,感觉身体在逐渐变轻,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我这是要死了么?”这是王教授最后的念头,然后便陷入黑暗之中……
将王教授身上的血液吸干之后,棺椁上的诡异吸力也陡然消失不见。没有了吸力的存在,王教授的身体轰然倒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表情凝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而已。刚才由于棺椁的诡异,助手们由于恐惧都忘记了逃跑了,一个个将注意力都放在棺椁上,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王教授的表情变化。
此刻王教授的尸体轰然倒地,终于将恐惧中的助手们惊醒过来。助手们一个个看着王教授的尸体,终于克服心中的恐惧,大声叫喊着撒腿就跑,似乎要将心中的恐惧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只是他们这时才想起逃跑已经太迟了,只见棺椁中突然露出一丝缝隙,从缝隙中一缕血色的雾气从棺椁中溢了出来。只见雾气突然化作一道道血色丝线,将逃走的助手一个个缠住,那些丝线实在是诡异至极,竟然是勒进了他们的血肉之中,如同贪婪的吸血鬼一般,不断的将他们的血液抽取出来,通过丝线源源不断的流向棺椁之中。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只见助手们的血液都被一吸而空,一个个倒在地上,表情凝固,脸上还残留着惊骇之色。丝线吸干了他们的鲜血之后,便脱离他们的身体,顺着缝隙没入棺椁之中。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不过助手们的叫喊声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人,当外面的人进来看到满地的尸体的时候,一个个惊骇不已,立马将这件事汇报上去。上面得到消息之后,反应也是很快,立即封锁现场,派出大量的人手调查取证。
李耀升作为特别行动组组长,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他一刻也不敢怠慢赶到现场。可是以他多年的经验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如此灵异的事件他自然知道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于是边打电话给甄怀水求助。
甄怀水接到了他的电话,听他将事情一说,脸上立即露出凝重之色,说道,“李组长,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提点你一句,这案件你就不要管了,快点离开那里吧,不然要是离开迟了的话,恐怕小命都要交代在那里!”
“这么可怕?你该不会吓唬我吧?”李耀升也是吓了一跳,问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话我已经说过了了,要是出事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甄怀水说道。
“你也没有办法吗?”李耀升还是不死心,抱着一丝侥幸道。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那么恐怖的家伙我躲都躲不及,哪里敢去收了他?”甄怀水在那头自嘲一笑。
李耀升听得背脊发凉,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椎上升到大脑,浑身冒冷汗。他挂了电话,随口找了个由头便离开了,将自己的手下全部都带走,一个都不留下。
如此明显的信号,自然瞒不过那些人精似的家伙,一个个也找着各种由头收队,于是一下子这间研究室便空了起来。至于那副棺椁自然是没人理会了,其他人也不是蠢人,多少感觉这副棺椁有些邪门,哪里敢动?
晚间的时候,寂静的研究室里,只见那副棺椁又有动静了,原本黑色的棺椁此刻竟是泛起了诡异的红色,这股红并不是普通的红,而是血红,鲜红如血,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随着这股诡异的红色出现,棺椁表面上的刻画泛起了幽幽的金色光芒,金色的光芒将所有的花纹图案连在一起,形成一副巨大的封印,将棺椁包裹住,跟红色的光芒分庭抗礼。与此同时,棺椁一头的青铜镜也是泛起了幽幽的光芒,将棺椁包裹住,形成第二重封印。
这是一种无形的较量,随着棺椁中的血光越来越盛,越来越浓郁,甚至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渗透出来,棺椁表面上刻画的封印逐渐被磨灭,威能一点一点消失。
并不是刻画的封印并不强,恰恰相反,刻画的封印非常强大,非常霸道,否则也不会将棺椁中的存在镇压那么久了。只是几万年的光阴过去了,哪怕再强大的封印,也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威能渐渐减弱。
经过了数万年岁月的侵蚀,刻画上的封印威能已经流失了大半,此刻又经过血光的磨灭,威能已经被磨灭的七七八八了,再也无法构成丝毫威胁了。
再过了一会儿,只见棺椁上的刻画突然崩溃掉,化作飞灰随风飘散,却是威能被完全磨灭了,封印也就不存在了。
没有了刻画的封印作用,青铜镜的镇压作用也已经独木难支了,毕竟青铜镜只能被动的激发威能,在没有人催动的情况下,并不能发挥出几分威能来。
又过了一会儿,青铜镜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下来,最终完全收敛起来,看起来古朴无华的的样子。
三层封印都被破去了,里面的存在也被将脱困而出。只见棺椁突然发出卡擦擦的声音,在棺椁的四周出现了一道缝隙,却是棺椁被从里面打开了,棺盖向着一头缓缓滑落,哐当一声滑落在地上。
一道身形从棺椁里面坐了起来,只见那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子,大概二十几岁上下,披着垂下到腰际的黑色长发,身穿着一件形如直裾的黑白相间的衣服。一张脸苍白如纸,那是一种病态的白,仿佛一副大病初愈一般。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瞳却仿佛黑洞一般,非常的深邃,非常的神秘妖异,仿佛只要一接触他的眼睛就会被摄了魂一般。狭长的双眼,睫毛长长的,生得俊美异常。
额头上有这一枚很奇怪的印记,仿佛一弯首尾相连的残月,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环,圆环印记是血色的,显得很是诡异。这枚印记只是出现了一瞬间,然后便渐渐虚淡起来,隐没在他的皮肤里,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男子并没有急着站起来,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只见在丹田的位置插着一把木剑,剑身全部没入他的体内,只留下一个剑柄。
男子凝视了木剑片刻,伸手握着剑柄缓缓抽出,木剑的剑身很短,只有大概十公分长,而男子却是花费了很长时间这才将木剑抽了出来。在木剑被抽出来的一刹那,只见木剑突然间化作飞灰随风飘散。
男子这才从棺椁里站了起来,迈步走出棺椁,双目中露出沉思之色,然后走到棺椁的一端,将那面轮回镜取了下来。他将轮回镜把玩了一阵,脸上看不出丝毫神色,轻声说道,“三代,能够将我的法器作为镇压我的工具你也是独一份了……”
他的声音非常有磁性,非常的好听。只是如果有人听到的他声音的话,一定会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分辨不出对方的声音到底是男是女。而且他的声音非常的独特,仿佛带着一股奇特的魔力,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可以认出来是他,可是过后却对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记不住他的声音一般。
男子将轮回镜收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留恋之色,离开了实验室,不知去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