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将袋子甩到床上:“纪淮安,你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纪淮安摊开自己的手,手心手指上全是黏糊糊的鲜血,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是伤员!”
就说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之后便抬眸看着明媚,原本狠冽的眸色此时竟然变得有几分无赖。
意思很明显,你看着办偿。
明媚在他面前毫无招架之力,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拿了酒精,棉签,纱布之类的东西给他处理伤口。
虽是一脸埋怨,手上的动作却极度轻柔。
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渗,明媚拿消毒棉擦拭之后才发现伤口很深。
她有些懊恼自己下手太重:“纪淮安,你这个应该去医院缝针,单是这样肯定无法止血了。”
纪淮安挑眉:“去医院做什么?你就是我的医生!”
赤果果的情话让明媚的手忍不住一抖,消毒棉便压在了伤口上。
纪淮安:“嘶……”
“算了,我真不行啊。”
明媚从来没担当过医护这样的工作任务,将手中的消毒棉丢进垃圾桶:“纪淮安,走吧!”
纪淮安微微叹息一声:“没耐心!”
当初追他的时候,追一半就跑了。
现在处理伤口也是,半途而废。
要是把自己交给她,估计就剩下血尽人亡的下场。
起身,自己拧着塑料袋进了浴室。
“你干嘛?”
明媚跟上去。
纪淮安指着盥洗台上的镜子:“你帮个忙,把这个擦干净。”
明媚:“……”
纪淮安随后便在明媚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自己对着镜子伤口处理。
更让明媚揪心的是没有任何麻药,他缝合伤口时竟然一声不吭。
明媚一边给他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小心翼翼问他:“纪淮安,你没有痛觉神经的吗?”
“有!”
“有?为什么我看你连眼皮都没眨?”
纪淮安侧眸,略显深意的看着明媚:“我的痛经神经只有你!”
明媚的手又忍不住抖了抖。
靠!
几个月不见,这个男人的情话真是随手拈来。
她几乎都要怀疑这段时间纪淮安是不是被无数女人调教过。
……
额头的伤总算是处理好了,两人从浴室出来,纪淮安斜靠在大床上养神。
明媚递给他一杯水之后开始回归正题。
“纪淮安,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非礼了我?”她问得一本正经。
“不是非礼,是做。爱。”
纪淮安解释。
明媚面色一红:“这两者难道有什么区别?”
“非礼是指你不情愿,做。爱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