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龙辰!”
似惊诧,单火儿终于开口,嗓音微微颤抖,双眸中已是盈满泪花。
我点点头,故作冷冷口吻地回应道:“看来单火儿小姐还记得我。”
“岂止是记得,更是恨毒了你!”
此言方出,但见单火儿双目一凝,散出浓郁的仇恨杀意,竟是不理会我指在她咽喉上的剑,将手中的血色长枪刺向我的胸口。
“当初大哥求救于你,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予理会?若不是你置我与大哥于不顾,血刀也就不会毁,大哥也就不会死!”
她的话听得我直皱眉头,其中夹杂的信息量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后退一步躲开她不顾一切的刺枪,我起剑将她手中的长枪撩起,不想伤她。
而她似乎已被恨意冲击到失去理智,继续向我这边压枪,并将这血枪舞出一道枪花,招招直击我的要害。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见这女人依旧是这般蛮不讲理,我气不打一处来。
手中起剑点破枪花之中最为真实的一道,她的刺枪便已是无功而返。
在她企图再度变招时,我将柳剑贴在枪杆上一震,以柔劲将她的长枪挑出去。
失了长枪,她攻击我的举动马上停住,人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我,其中流转着些许疯狂的光彩。
“你害死了大哥,现在我也杀不了你,不能为大哥报仇,你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这种疯言疯语听到我耳中,让我心中的怒意更胜,这个野蛮的女人看来已经不清醒了。
我手中指着她的柳剑尚未收回,就看到她朝我面前撞过来,竟是想碰死在我的剑上。
她有这种想法,我又怎么会让她如愿,将柳剑一收,我反手就给扑过来的她一个巴掌。
我这一巴掌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更是将她打得倒在一边。
虽然心中不忍,但我也只能这般做了,不让她清醒过来,她就废在这里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你哥哥,你说过我如何害死了他!”
我问出声,就看到长发散乱倒在地上的单火儿抖了抖身子,继而嗓音低沉地说:“若你未置那封求救信于不顾,血刀就不会毁在匪盟手中,大哥更不会死在血刀易主的一战中。”
见她这样说,我一时冷笑出声,“哈哈……单火儿,我凭什么出手救你们血刀,就凭你和你大哥心怀叵测,想要击杀我么!”
“我和你们血刀非亲非故,连半点交情都未曾有过,我为何要因为你们的一封求救信就与匪盟为敌,你给我个理由啊!”
我这般一说,趴在地上不动的单火儿长久地沉寂下去,貌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虽说我对单火儿冷言冷语,对她的话更似未曾上心,但从她口中说出的“匪盟”字眼让我的心中稍紧。
又是匪盟,原来在刚出清水镇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匪盟碰触上了,不过因为我将那封信舍弃了,再让真正的直面推移许久。
沉寂持续了许久,最终趴在地上的单火儿双臂将身体撑起,站起来直面我。
“当初那封求救信你看了没有?”
此时她抬起头来,我才看到她一侧的脸颊已经肿起,嘴角处更是流出来一道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