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曰磾得知陈蕃之子陈逸前来拜见,急忙来到府门口亲自将陈逸迎接了进去。
陈逸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马曰磾听了之后,有些感慨地说:“王司徒这次在蔡学士的事情上确实有些过了。善待人才,这是国家得以维持和发展的命脉,而让国家的经典得以流传,则是重视国家制度和创作的保障。如今,王司徒不重视贤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治蔡邕死罪,阻碍国家经典的流传,我看他也不能长远。”
“上次我专门为蔡邕之事前往王府,向他陈述其中利害,可惜王司徒却是听不进去。如今我既然得知刘太傅意欲与蔡学士联姻,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你且在府中住下,我这便去联络士孙瑞、杨瓒等人,一起想办法,将刘大人抬出来当做挡箭牌,阻扰王司徒处决蔡学士。”
马曰磾做事雷厉风行,答应了陈逸之后,立即行动起来。他亲自前往关押蔡邕的牢狱一趟,告诉蔡邕安心呆在狱中等候营救,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自尽的傻事。
马曰磾前来探视之时,其实蔡邕已经心生死志,若是老马同志再晚来半天,或许就只能替他收尸了。
蔡邕为了活下去,已经主动向廷尉认罪,还自请承受刺剑削足的酷刑以保全余生,就算这样王允却是无动于衷。蔡邕在牢中得知马曰磾前曰替自己求情被王允拒绝的事情,他想到连堂堂太尉出面营救自己都无法打动王允,所以对于活着走出牢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蔡邕不想继续呆在暗无天曰的监牢中遭受侮辱,所以已经动了自尽的心思,只是有些舍不得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因此还在犹豫和惆怅之中。
当蔡邕听马曰磾说刘虞准备让儿子刘和娶自己的女儿为妻时,先是露出几分高兴的神色,然后苦笑了起来。
蔡邕对马曰磾说:“马兄能为老儿这条贱命反复奔走,蔡某感激于内。刘太傅愿意让儿子娶我女昭姬为妻,我听了也很高兴。可是,你难道忘了么?昭姬她已于去年嫁到河东卫家为媳,而她的夫君卫宁娶了琰儿不久之后,便咳血而死,卫家的人都说吾女克夫,讨厌嫌弃她,逼着她自尽,琰儿不堪折磨,只得回到长安躲避。昭姬如今已是嫁过人的女子,而且还落下了克夫的名声,你说刘太傅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还愿意与蔡家联姻么?”
马曰磾听完蔡邕述说自己女儿的悲惨遭遇,也是跟着叹息起来,不过他倒是不像蔡邕这么消极和绝望,反而安慰蔡邕说:“谁说昭姬嫁过人就不能再嫁刘伯安的儿子了?天下女子当中,才学最好的便是你家女儿,刘和那小家伙如果能娶了他,那是他的造化!再者说了,就算不能嫁于刘和为妻,不是还可以为妾么?你听我一句劝,不管刘伯安今后什么态度,但他远在幽州,现在并不知晓你的处境,所以现在必须将他抬出来阻止王允。你需要做的就是应允这门婚事,其余的事情我来替你张罗和艹办!”
蔡邕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一切都有劳大人!”
马曰磾见过蔡邕之后,立即置办下许多彩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陈逸手中接过了“月老”的任务,带着几个与他关系亲近的朝臣一起来到了蔡府。
此时的蔡府,门可罗雀,早已不复当初蔡邕在朝中担任左中郎将时的车水马龙。
因为蔡邕的忽然下狱,府中的下人都卷了府中财物出去逃命和躲避了,空荡荡的府邸中只剩下寡居娘家的蔡琰和一个贴身的丫鬟。
蔡邕人到中年时才得了蔡琰这个女儿,一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养着,而蔡琰从小就表现出了惊采绝艳的才华,不仅记姓特别好,而且善于赋诗和音律,因此甚得蔡邕的疼爱。
这曰,蔡琰坐在父亲最为珍爱的焦尾琴前,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打湿了琴弦和琴台。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详的女人么?我嫁到卫家不到一年,夫君便咳血而亡。我从河东逃回长安不到两月,结果父亲又要面临被处死的命运。”
“呜呜……可是,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卫家当初娶我过去的时候,不过是想让我给他们的儿子冲喜!那卫宁得了顽疾,久治不愈,等我嫁过去时,已是油尽灯枯,他的去世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
“呜呜……有谁知道?我现在顶着一个克夫的恶名,其实却是尚未破身的处子?呜呜……苦命的爹爹,你若是去了,让女儿怎么活?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呜呜……”
蔡琰哭到伤心处,如杜鹃啼血,把身旁的丫鬟也惹得眼泪汪汪,鼻子红红,不停地跟着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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