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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侠骨芳心顾眉生(第2页)

没办法,专业嘛,底子很重要。

顾横波天生一副好底子。

传说她有一双能够让人着魔的眼睛。用书上的话说:秋水盈盈。据说是个男人,只要你看上她眼睛一眼,当时你就不再是你了。类似于宇智波一族的瞳术-月读,诡异无比。

所以,顾横波号横波,又号智珠、善才君,亦号梅生,人称“横波夫人”。说得就是她那双诡异的媚眼。

其实顾横波本名顾媚,字眉生,婚后又改名徐善持。据《板桥杂记》记载,顾横波“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支轻亚”,她通晓文史,工于诗画,所绘山水天然秀绝,尤其善画兰花。

十八岁与李香君、王月等人一同参加了扬州名士郑元勋在南京结社的“兰社”,时人以其画风追步马守真(即出生较早的马湘兰,也是秦淮八艳之一,明代知名女画家,尤善画兰),而姿容胜之,推为南曲(泛指卖艺不卖身的江南名妓)第一。

她的工作地点在眉楼,“绮窗绣,牙签玉轴,堆列几案;瑶琴锦瑟,陈设左右,香烟缭绕,檐马丁当”,时人戏称“迷楼”。而所谓的“迷楼”指得就是顾横波风流迷人,访者无不神魂颠倒,实属望文生义,也就是胡说八道。

“迷楼”是隋炀帝时建于扬州的别院,因该处“曲折幽深,阁楼错落,轩帘掩映,互相连属,如仙人游”,故名“迷楼”。

以“迷楼”戏称“眉楼”,始作俑者的余怀系江南才士,当时又正对横波一往情深,所言当为褒意,指“眉楼”建筑巧夺天工,布置匠心独具,观之仿同仙境。

此誉一出,即不胫而走,广为延用。顾横波个性豪爽不羁,有男儿风,在秦淮八艳中与柳如是较像,时人尝以曰“眉兄”呼之,颇似柳如是姐姐之自称为“弟”。但较之姐姐,又多几分任性嫉俗。

相传当时的理学家黄道周(后抗清殉节于江西)尝以“目中有妓,心中无妓”自诩,东林诸生乃趁其酒醉时请横波去衣共榻,试试他是否真有柳下惠的本事。

这个传闻未必尽实,却反映出时人眼中顾横波不以世俗礼教为意的作风。

她的这种我行我素,毫不在乎世人眼光的作风,恐怕是她后来能与江左才子龚鼎孳缘定三生比翼齐飞的重要原因,然而她的备受争议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这种个性招来的恶果。

顾横波才貌双绝,有“南曲第一”之称,自然广受风流名士们的青睐,以致眉楼门庭若市,几乎宴无虚日,常得眉楼邀宴者谓“眉楼客”,俨然成为一种附庸风雅的标志,而江南诸多文宴,亦每以顾横波缺席为憾。

就是这么一位人见人爱的红姑娘,日日有出不完的盛宴,时时有如影相随的佳客,而心里却还藏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尤其是风雨人寂的深夜,她对镜自怜,吟出一首悲悲切切地“忆秦娥”:

花飘零,帘前暮雨风声声;

风声声,不知侬恨,强要侬听。

妆**坐伤离情,愁容夜夜羞银灯;

羞银灯,腰肢瘦损,影亦份仃。

顾横波的幽怨并不是无缘无故的闲愁,虽然眼前的生活繁华似锦,可她总不免想到今后。“英雄迟暮,美人白头”,风月场子里的女子最怕就是人老珠黄。到那时日渐门庭冷落,遭人遗弃,生活便象一株开过了头的花枝,无奈地瑟缩在秋风中。正因为如此,青楼的姐妹们都趁着年华正茂时寻一个中意的人儿,

赎身从良嫁了出去,以求后半生的安宁。可是,在秦淮河畔住了较长时间的顾横波,目睹了不少嫁出去的姐妹们的命运,毕竟出身低微,就算嫁了人多半也只能作妾,最终不免要受到家中正妻的排挤,不是别馆独居。就是受尽刁难悒郁而终,极少有个好结局的。

看得多了,顾横波不免联想到自己,眼下这些整天围着自己打转的富贵公子,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呢?不过是逢场作戏,寻求刺激罢了。

日子长了,顾横波还真有了个关系较密切的情人,他就是南京城里的名门公子刘芳。

刘芳倾慕顾横波的气韵和才华,三天两头来眉楼作客。也得到了顾横波特别的情意,兴头上,两人还曾订下过白首之约。可是两人相好已有三年,顾横波年已二十岁,早过了出嫁的年龄,曾多次表示想结束这种送张迎魏的生活,可刘芳总是支支吾吾,一拖再拖。

原来刘芳也有他的难处,他曾向家中透露出娶名妓顾横波为妾的意思,遭到了家人坚决的反对,认为此举有辱门庭清誉,而他本是个懦弱无主见的人,既然得不到家人的首肯,他也决不会作出为情离家之举,事情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

就在这时,顾横波的生活中又出现了另一个多情公子,这就是年轻的进士龚鼎孳。

龚鼎孳是安徽合肥人氏,年方二十四,博学多才,新中进士及第,少年得志,回乡省亲后返回京城的路上,来到南京城,想领略一番六朝金粉的韵味。

经友人介绍,他来到眉楼,一见到明眸如水、眉目合情的顾横波,立刻为之倾倒不已。

顾横波见来客气度儒雅,谈吐不俗,也予以热情的接待,两人对坐窗前,各捧香茗一杯,谈诗论画,竟是十分投机。龚鼎孳欣赏了顾横波的兰花闲作,也不禁技痒,提出为她画一副小像。顾横波欣然应允,当即凭栏而立,龚鼎孳调墨弄彩,很快就画成了一副“佳人倚栏图”,还自作主张地题上一首诗:

腰妒垂杨发妒云,断魂莺语夜深闻;秦楼应被东风误,未遣罗敷嫁使君。

诗句中溢满了怜爱,也明显的表露了相求之意。顾横波含羞不语,不肯表明是否同意,只因为她对这种场面见得太多,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位陌生客人的许诺。

龚鼎孳似乎也看透了她的心意,便不作强求,只好明日再来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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