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必惊动刘弘毅,本座自己先找找。”穆百里眯起危险的眸子。
陆国安一愣,“督主是怀疑刘城主和扎木托有所关联,刻意隐瞒了消息?”
倒也的确有可能,毕竟上一次沈言来过一趟金陵,却没有半点消息带回。要么扎木托真的不在金陵,要么就是有人在包庇隐藏。
这金陵城内,最大的自然是城主刘弘毅。
除了他,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藏着东厂要抓的人。
是故,也难怪穆百里起疑!
听得外头的脚步声,赵无忧微微破开一条眼缝,醒转过来。身上已经没那么冷了,似乎舒坦了一些。赵无忧坐起身来,伸手去摸大椎穴处的印记。可惜屋子里没有铜镜,不然她还真得好好看一看,这诡异的小东西如今是什么模样。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赵无忧每次身上有所变化,都是因为这个印记。如今这般畏寒怕冷,估计也跟着东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痛恨这样的东西,但凡不能自我操控的,她都极力排斥。
外头还在下雪,窗外有个声音。
“公子!”是素兮。
“我没事。”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去金陵城,我很快会与你汇合。”
“云筝还在路上。”素兮道。
“我知道了。”赵无忧合上眼眸,“有镜子吗?”
素兮一愣,“没有。”
“给我找两个镜子。”赵无忧冷了眉目。
“是!”素兮走了,不多时又快速转回。
赵无忧开了窗,拿到两个镜子,“你下去吧!”
素兮领命,急速离开。
她跟赵无忧之间有着外人无法言说的默契,那日营帐驻留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素兮便知道赵无忧不在大部队之内。是故按照赵无忧早前的习惯,素兮领着少部分人直扑金陵城,而剩下的这些则继续跟着东厂的人。甚至于她还让人易容成自己,借以迷惑敌人。
赵无忧,是故意不留痕迹的。所谓的那小竹棍不过是个身外物,真正的信号,还是在赵无忧自己身上。
小镜子,一前一后的照着,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
这印记怎么会变成这样?
快速收了镜子,赵无忧重重合上眼眸,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抚着脖子上的玉佩,赵无忧始终想不通,这东西到底要怎样才能取出身体。上一次无极宫的人提过,说是要借穆百里的手,可穆百里看上去并不想把东西从她身体里取出来。
穆百里明知其事,而不做其事,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我一定会弄清楚。”赵无忧冷了眉。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
穆百里格外仔细的为赵无忧系上披肩,“怕冷就多穿点。”
赵无忧里头一件素色的出毛的绣墨竹纹长袍,外头披着厚实温暖的黑色羽缎狐裘披肩。而穆百里亦是一身绣祥云锦绣暗纹白袍,外头也是玄色镶边翻毛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