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身形瘦削,像一把极细的剑,
锋利又带着寒气。
伤了别人,又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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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茉早上起来的时候,陈琛已经不在房间里。
斜角的房间干干净净,被子规整地放在柜子里,像没人来过一样。
确定不是一场梦是在早上出门时。
陈琛也正好拉开门,穿着校服,点头解释:“锁好了。”
程茉没说话,也点了点头。
进了电梯,程茉站在了墙角。
主动离陈琛很远。
往常直线下降的电梯,逐层停靠,人越来越多。
前面一个穿着ol装的女士拎着一个有铆钉装饰的白色皮包,味道浓郁地仿佛喷了一斤香水。
女人时不时撩一下头发,动一下胳膊。
程茉时不时被头发扫脸,被钉子砸,她忍无可忍正要出声提醒时。
斜旁里伸出一只冷白修长的手,在女人又一次动胳膊时按住了她的包。
女人回头,面露不解。
陈琛侧头:“麻烦往右边站站。包砸人,很疼。”
原本站在电梯另一角的高大身影。
不知不觉地挪到了她面前。
松垮的同款校服挨到她鼻尖。
新鲜的松木香盖住了原本浓郁呛鼻的味道。
她微微偏过头,下巴不小心从他的后背蹭过。
隐隐约约觉得,前面原本松散站着的人,倏地紧绷。
她背往后靠了靠,抵着电梯壁,轻声说:“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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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回来,程茉拿出画本,支着一只手描画。
后背被人用笔戳了戳。
她没回头:“干嘛,小皮!”
没人说话。
又被人戳了戳。
程茉放下画笔,不耐地扭过身:“有屁快放——”
对上陈琛的脸。
和他手中没收回去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