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但愿不是碰上了滇颖王。
常歌这么想着,又急急地驭了黑鬃骏马,绝尘而去。
新野。
益州镇北军营。
世子刘图南掀了主帐帘便走了进来,只看到卜醒一个人坐在沙盘边端着一碗新野板面。他愣愣地望着忽然走进来的刘图南,呲溜将口边的一小截儿板面条吸了进去。
贪狼剑眉星目,跟在图南世子身后进了主帐,大眼一扫,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常歌呢?”刘图南直奔主题。
卜醒放下板面,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末将卜醒,见过图南世子。”
刘图南不耐烦地挥挥手:“少来这一套。醉灵,我问你,常歌人呢?”
“我……这……”卜醒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起。
刘图南怒踹了一旁的凳子,说:“说实话!”
“常歌接了密报,二话不说就往滇南去了。”卜醒立即老实答道。
刘图南闻言颇为震惊:“滇南?!那可是……三千多里地!”
卜醒点点头:“是。不过,已走了两日有余了,想想现下,应当到了吧。”
刘图南步步紧逼:“为谁而去?可是那个山河先生?”
卜醒颇有些无奈地看了世子一眼,说:“世子您都知道,为难我干嘛呢……”
刘图南走至主帐沙盘前的军凳坐下,扫了一眼新野沙盘,夸赞道:“此次新野一役,打的漂亮。”
卜醒立刻堆满一脸讨好笑容,嬉皮笑脸道:“世子过奖、过奖。”
刘图南翻他一眼:“谁夸你了,谁的计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
卜醒颇有些委屈:“那我也参与了嘛,怎么一点功劳都没了。”
世子无语道:“你的功劳?日日在人家襄阳城门楼前,指着别人鼻子骂。”
卜醒笑道:“你还别说,挺解气的。上庸被偷袭那次,骂了这么些日子,我已然在心中原谅他们了。”
刘图南颇有些烦闷,叹了口气,接着问:“我此次来,料想你估计也知道原因。原本是想拿下新野之后叫常歌回上庸一趟的,没想到这小子溜的这么快,我接了消息立即来了,居然还没拿住。”
卜醒提醒:“他真要走,谁拿得住?”
刘图南拍腿叹了口气。
卜醒敛了嬉闹神色,严肃说:“世子,我愿以我项上人头担保,常歌此人绝无二心,请世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