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诀,你也有今日。”祁雁一想到封长诀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被迫趴在他的马上忍气吞声,心中就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算了死就死吧。”
封长诀心一横,老老实实地望着雪地,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马跑得很快,没到半炷香就快到营地了。营地里的侍卫宫女见雪地上有一行人马,领头的人的马背上还趴着一个人,好奇地凑上前去。
“禄王殿下马上的是谁啊?”
“看不清,好像是个男子。”
“早就听说禄王殿下不近女色,万一是龙阳之好也说不准。”
“来了来了!”
一堆宫女围过去,这才发现,禄王马背上的人是封长诀!
封长诀崩溃地滑下马,看到一堆人来看笑话,恼羞成怒:“早说了,能看见营地时放我下来就好!”
禄王不气也不恼,下马吩咐一个宫女:“他受伤了,去请太医。”
“是,殿下。”宫女急匆匆地跑走。
禄王的侍卫笑着打趣:“小将军,我们王爷是想送佛送到西,你还不感谢我们王爷。”
“多谢。”封长诀黑着脸行了个礼,捂住手臂往自己营中走。
“封长诀,小心以后再被本王发现你狼狈的样子。”祁雁这时不忘阴阳怪气地补刀。
封长诀气得要炸,恨不得搓个雪球砸死他。理智劝说他不能这样对一位藩王,他深呼吸,保持镇定。
“否则,本王让你更丢颜面。”
受不了了!
封长诀弯腰搓起雪球,用左手狠狠砸向他。祁雁没想到他会“恩将仇报”,迅速抬起袖子挡住脸,却晚了一步,雪球一半砸到他的袖子,一半砸到他的头。
“好你个封长诀!”
“多骂点,我就喜欢听你骂。”
封长诀是耍赖皮的好手,此话一出,祁雁顿时止住话,他的话实在太流氓了,祁雁无话可说。
“王爷,擦擦吧。”随从递来手帕,祁雁默默擦掉脑袋上的雪,转身一看,宫女们知趣地散开。
太医开完药,封长诀脱下上衣,看着太医帮他包扎,来福在一旁担心死了,封长诀反倒坐在床上舒坦得不行。
“小将军,药每日一换,坚持一周。”太医包扎好他的手臂,把药单和几包草药交给来福,“半个月内不能经常使用右手,等完全好了,再慢慢拿些轻的物件。”
“哦,好。”封长诀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他无所谓地披着里衣,围着火炉烤火。
太医告退后,来福放下草药和药单,走到封长诀身边,看着封长诀不好好穿衣服,担心道:“少爷,把衣服穿好吧,万一冻着,再染伤寒就不好了。真是吓死小的了,要是少爷出事,小的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封长诀心大,无所谓道:“有什么好担心,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完帐篷外进来一个侍卫,站在门口通报:“封小将军,裴大人来了。”
“嘿嘿。”封长诀刚回营中的四肢无力一扫而空,他飞快站起身来,乐道,“看我说什么来着,后福来了!”
裴问礼和千百站在营外。千百手中提着一盒药品,见通报的侍卫出来,忙不迭问道:“怎么样!”
侍卫正想点头,帐篷门帘被撩开,封长诀乐滋滋地冲出私营,跑到裴问礼面前,高兴道:“你怎么来了!”
裴问礼一眼就注意到他的身材,宽肩窄腰,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外,八块腹肌,上半身肌肉纹理紧实,饱含力量的美感,狂野不拘,性感随性,透露着阳刚之气。
真想碰。
裴问礼后知后觉地挪开视线,心里却忍不住回味,他没见过封长诀这副样子,身材很好,赏心悦目,莫名的撩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裴问礼有些不知所措,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涌上心头。
裴问礼喉结滚了滚,想起他的问题,哑声道:“听闻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