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站一旁的丹心身子一歪,晕倒下去了。吓得庒琂、三喜、慧缘、蓦阑几人捂口暗叫。碧池因惊吓也半晕死过去。
庄玳口口声声要去寻家人来瞧。
幸好慧缘机智,拉住了庄玳,道:“三爷如今去不合时宜,老太太她们下席没有还不知道。一旦传过去,岂不是要太太们不安心?”
庄玳道:“依你说,我不管了?”
慧缘道:“而且我们姑娘在,就不好说话了。”
慧缘担忧看了庒琂一眼,庒琂当机立断把庄玳招过来,低声道:“去外头请个大夫。”
庄玳撩起袍子要去,蓦阑哪里敢叫她主子自己出去找大夫,一把扯住庄玳。示意他留下,自己去就可以。如此,蓦阑匆匆出去。
庄玳还嘱咐道:“切莫声张。”
蓦阑回道:“知道了。”
一壶茶的光景,蓦阑从后院小后门把大夫领进来,悄悄来到沁园。起初还打起布帘子挡,大夫瞧一阵子,不语。众人觉着颇为严重了。碧池以为大夫瞧不出真切,故让将布帘撤掉。大夫诊治之后,依旧不语,把众人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
期间,慧缘问蓦阑:“有人看到不曾?”
蓦阑知此事不是小事,再者这里是东府,她也不想西府的三爷惹上麻烦,便道:“从后门进的,正好没人。”
看到大夫无话。
庒琂按捺不住问:“如何?”
大夫摇头。
庄玳更是着急,道:“你倒是说话,是暑入引起的病症?”
大夫叹气道:“暑热之症,脉象应是抖烈。我瞧着这二位姑娘的脉象不似入暑之症候。”
庄玳跺脚道:“那你倒说是何病何症,开方子对准下药才好。”
大夫歉然道:“庸手也是拿捏不准。”看了丹心之后,又诊视一番碧池,便说:“瞧着姑娘的面色惨白,未观过口齿,不敢定论。”
庄玳催促碧池:“碧池姐姐,你张口,给他瞧瞧。”
碧池不好意思张口,大夫又探视一番。之后,道:“是了,是了!”
庄玳道:“是什么?”
大夫道:“乃中毒之状。”
诈听如此,皆惊起。
庒琂颤抖起来,慌问:“可有药能祛除?”
大夫瞭一眼躺在炕上的丹心,摇头道:“躺着的那位怕是限期了。这位姑娘多需静躺休息,切莫劳作,如不然,劳作运血,血冲心脉,届时毒入五脏,无力回天了。”
庄玳疑神自语:“好端端,如何中毒了?你这个大夫切莫乱说。”
大夫欲加辞解说,庄玳更是露出厌恶之色鄙夷他。
庒琂道:“我听我母亲说过,以前宫里面的妃嫔争宠,饭菜下毒也是有的,只是……”
庄玳不满道:“这里的饭菜是何人传的?”
故庒琂不好再答应。
碧池道:“饭菜都是自己弄,无人传。”
慧缘心里早定是大姑娘庄瑚等人做的手脚,次方假意说:“姑娘接触过什么人,吃了外面什么东西没有?”
碧池摇头道:“我到府上只见过大姑娘和五姑娘,大爷来过就出事没再来。不曾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大夫因被庄玳指责,心中十分不爽快,见碧池如此说,便道:“姑娘有所不知,毒,有千万种,有见血之毒,有药引之毒,有食用之毒,还有气闻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