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早饭,沢田帮我添柴。
期间我问起了他的国中生活。
“日本初中生是不是中国初中生很不一样?”我对日本初中生的了解全是来自于漫画。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有些区别,但大部分差不多吧?”
沢田纲吉自己也不是很确信。
“我们初中的时候每天都有晨练,所有班级都在操场集合,然后做早操。”
“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做操,冬天冷死,夏天要热死。就算是早晨,那太阳还是很刺眼的。尤其是碰到校长讲话,可能得站好一会儿。”
沢田纲吉露出惊喜的表情,像是找到了同好:
“这个啊这个,其实我们也有,不过我们是在礼堂还好一点。但校长讲话确实有些冗长无聊。”
“后来不是要中考嘛,早操就改成了晨练,一开始绕着操场跑,后来直接绕着学校跑啊,一圈跑下来半条命都要没了啊。”
“然后还有啊……”
一开始沢田纲吉偶尔回一句,渐渐地,他说得就越来越多,最后都是他在说。
废柴没用的自己,在来自意大利的家庭教师的帮助下,交上了许多朋友。原本只有他和妈妈的家里,也入住了许多人,虽然每天鸡飞狗跳,吵吵闹闹,但一看到妈妈的笑容,就会忍不住微笑。
他的语气轻松而又温和,因睡眠不足而苍白的气色逐渐回转。
他或许没发现,自己在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圣父一样在发光。
真羡慕啊,有这样的羁绊。
那天沢田纲吉的心情无比得好。就连阿怪的讥诮都没有给予沮丧的回应。
我带着他去了阿袖的店里,他的校服之前由安倍晴明从平安京“寄”了过来,就放在阿袖的店里。破损的地方,也已经补好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缝补痕迹,
“虽然你说经常重新定制校服,但能省则省吧。”
将裹着校服的包袱递给他,沢田纲吉看起来有些惊讶,他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这么一想,我真的太浪费了。”
每次因为死气弹而爆裂的衣服,实在是太无辜了。
一旦到了冬月,荒野之间遇到盗匪的几率就会增加。这次很不巧地就被我遇到了。
沢田纲吉挡在我的面前,明明双腿抖得厉害,却仍旧对我说:“阿、阿婵,你先走!”
这次出门我可没带铁锹——当然一般人情况下也没人会带这东西。这里的盗匪大都是吃不饱的流民组成的。但凡能吃饱都不会来当盗匪。既然吃不饱,那么表示力气有限。所以硬拼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