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允我们再多住两日?”亓鸩重复了一遍。
“是的。”
“阿晚,这位黎母大概率是和你那师兄达成了什么条件,否则,也不会如此破例。”亓鸩语气笃定。
她不明白,虽然这次他们几个入寨子确实受到了点阻碍,但从前,这墨戎寨也并不抗拒外人入寨子。
“什么意思?”
“从前也有人入内,但决计是呆不过五日的。”亓鸩接着沉吟回想,“因为这寨子出过前故。”
接着,他干脆讲述起来。
“从前有位世家女,对虔文阁心存极大向往,但不能拜入其门下。
心怀遗憾之下,这位世家女就选择前往虔文阁渡心,意图消解自己的不甘心。”
后来
“她途径墨戎寨,又到了虔文阁,经虔文阁长老的渡心之后,便放下了执念。”
“然而等她回途墨戎的路上,却遇见个受重伤的昏迷不醒之人。”
“世家女出于怜悯,救了那人,带到了墨戎寨医治。”
“后来,那人醒了。经过世家女一番悉心照料,六个月的时间,两人之间已暗生了情愫。”
故事在亓鸩的口中出现了转折
“只是,还不等受伤这人痊愈离开,追杀他的魔族人就到了墨戎寨。”
“那一次,
墨戎与魔族混战中死了不少人。”
“从此,外人再不能在这里留下逾五天。并且不能过多与村中人接触,不能胡乱走动,无论何事都要尽数听寨中安排。”
任晚也是今日才知,墨戎背后还有这样的一件事。
不过,亓鸩的话似乎还未讲完。
“那受伤之人在混战中与那世家女分开了,再寻不到。而那世家女黯然神伤,回了家中,打算做些什么为墨戎之事赎罪。”
“然而,上天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她有了那人的身孕。”
“后来,她这一生都在为了墨戎的事补偿,只不过她的一生太过短暂。”
亓鸩忽而冷嘲轻笑了一声,“她生下了那人的孩子,便去了。”
好一个唏嘘的故事,但更为奇异的是,任晚能明显察觉亓鸩在讲这件的情绪波动。
该不会是!?
任晚猛地看向亓鸩。
“阿晚啊,我还没告诉你那世家女的名姓吧。”
“她名——亓絮禅。”
这是一个极度长久的空滞,无意间,任晚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