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告诉他说:“这些你要自己去观察去看的啊,我爷爷奶奶也不会特意说这些,但是爷爷经常做笔,腰酸背痛常有,奶奶退休之后还在种菜养鸡,买个按摩椅肯定有用。你想一想伯父伯母都有什么爱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好。”
最后傅知非从朋友那里买了茶饼,又买了套漂亮的茶具,决定送这个给傅教授。
至于他妈妈,傅知非皱起眉头,刷了好几天的淘宝,最后出门找按摩店偷师去了。
舒望年二九的时候和舒羽一起回的老家,火车三四个小时到站,从城里坐大巴回镇上。
下午的天有些灰蒙蒙,街坊邻里这时候都没什么事干,农忙歇息,镇上也跳起广场舞来。
今年冬天下了雪,地里的虫卵都要被冻死,来年想来会有个好收成。
舒望背着个背包,舒羽倒是带了拉杆箱回来,他有些看完的书放回家,用箱子拖着方便。
砖墙红漆门,院子里敞亮着,舒阿婆在撒谷喂鸡,鸡笼旁边就是当年他们逃命爬过的树,而今看来墙也矮了,树也低了,他们也不用逃命了。
舒望舒羽两个穿的是舒阿婆给他们寄的羽绒服,老人家不会用支付宝,怕上当受骗,羽绒服就是实体店里买的,给他们寄,内里的毛衣是舒阿婆打的。
兄弟两个从来都是一样的一套,看上去显得样貌更是相像。
舒望进院门的时候喊了句:“奶奶!”
舒阿婆立时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眉开眼笑:“回来了!”
她把装谷的旧脸盆往旁边树杈上一放,在围裙上搓了搓手上前来,一手牵着一个,舒羽也笑着叫了声:“奶奶。”
舒阿婆笑得见牙不见眼,不住地拉着孙子看:“终于回来了!我昨天等了好久,后来才发现看错了时间,要不是你爷爷跟我说你们是今天到,我都要急死咯!”
二层小楼里晃出瘦高的老爷子:“你的记性就那么笨!孙子哪天回来都不晓得!”
舒阿婆不和丈夫争辩,懒理得他,只拉着孙子们问东问西,问他们饿了没有,看起来瘦了,肯定在外没有好好吃饭,外面的伙食吃不得……林林总总,啰啰嗦嗦。
兄弟两个也都听着,时不时也插话聊上几句。
舒望和舒羽见识得多了,有时候听起舒阿婆说话也觉得实诚得可爱,有时候又觉得舒阿婆一律听信别人的观点会容易钻了牛角尖。
不过他们两个没爸妈的娃,从小就把他们和爷爷奶奶之间的亲情看得很重,特别是在他俩不吵架和好了之后,就更加一致地对家里人好。
唠叨啰嗦,舒阿婆说话要反反复复重复好多遍,她年纪大了,有些不记事。
舒望和舒羽就总是和她聊天,不厌其烦再三再四地给她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