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衣裳还没处理好呢。
谁知还不等抽出来,这人脸倏地一沉,径直抬手揽上她的肩。
“你与本王是为夫妻,哪有不一同走的道理。”
说罢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带着人便往前去,姿态强硬,半点都不容拒绝。
沈晚卿:“??”
这话听着好像是没错,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她蹙着眉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顾怀楚凤目微阖,眼底蔓上几分寒意。
“王妃在想什么?”
“啊?”
沈晚卿一怔,脚下连忙用力顿住。
“王爷,臣妾真有事!”
她边说还边往四周张望,明摆着是在寻什么。
顾怀楚见状,眼色瞬时更为沉暗。
“什么事?”
不想和他一起,难道是在等别人……
攥着扇柄的长指徐徐攀紧,却是还不等开口,又听她惊喜似的出声。
“找到了!”
怀中那抹温软迅速退去,带起阵清甜的馨香盈入鼻息,顾怀楚一瞬失神。
抬眼望过去,就见沈晚卿拢着裙摆径直往凉亭去,其内空空如也,并未出现想象中的“别人”。
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见一扬,也迈着长腿跟上。
经过方才那档子事,沈晚卿可是不敢再进屋子了,所幸磨蹭了这好一会儿都快干得差不多了,也就不用脱下来清理了。
将裙摆在石桌上铺平,她从空间中取了只小铜钵和一些灰粉出来,又加了几许清水进去,灰粉当即剧烈冒起泡泡。
“这是做什么?”
见他也跟了过来,沈晚卿颇为意外,“熨衣服呀。”
探手轻轻试了下铜钵的温度,旋即从腰间掏出只小瓶,在沾了茶渍的那处滴了几滴药液,又垫着袖口将铜箔移到上面。
这药液颇为粘稠并不似普通的液体,钵体一接触便轻轻化开,悉数融进衣物后还浮起抹浅香,而被熨过的部分光洁平整,丝毫看不出沾过茶渍。
只几下便大功告成,沈晚卿将东西搁到一旁,兀自抬手整理衣衫。
顾怀楚瞧着她这番行云流水的操作,素来平淡无波的脸上也露出丝微讶。
“寻常女子多用铜炉熏衣,在木炭中辅以香料,熏过之后短暂留香,不知王妃这用的是什么?”
沈晚卿被问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