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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寒看出了朗闻昔的焦虑，只要一旦陷入焦虑中，他就会不停的做同一件事，而他自己根本全然不知。“perfecto，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什么？”朗闻昔听着成寒喊自己的西班牙名字愣了一下。“你是在他面前会有自卑感吗？”成寒问道，他看着朗闻昔低落的神情，说：“所以，给自己起名perfeto？”朗闻昔没说话，因为成寒说得对，原来的那个他一直是仰望着付斯礼的。除了那个糟心的家庭关系外，付斯礼可以说是在他的心里完美无缺，学习好、长得好、人缘也不差、甚至他现在的工作也是当初自己的梦想。他总是嫌弃自己打嗝、放屁、不讲究、有汗味，还会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他说过自己的小虎牙长得很可爱，可后来也被断了半截，朗闻昔自己都想不起，付斯礼到底有没有说过一次，喜欢他。他给他的一切，让本就不聪明的自己稀里糊涂地爱了好久。付斯礼正专注盯着艺术中心的监控视频时，一旁的岳越突然激动地捣了捣他，压着声音犯着花痴，说：“付队，付队。男爱豆来了！”“什么豆儿？”付斯礼回头去看，朗闻昔穿着白色圆领的体恤和深棕色裤子，外面套了一件浅卡其色的长风衣，头发被随意地扎了一个半髻，底下没有被扎起的碎发让他的脖子显得更加修长，喉结下的痣刚好嵌在锁骨的中间，是最勾付斯礼的部位之一。“付队长在忙啊？”朗闻昔走过来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绿意香气，“是在看监控视频吗？”“啊？哦，看了一半了。”付斯礼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朗闻昔穿的鞋子的问题，总感觉他今天好像比自己高了一点，这让付斯礼感觉有些不爽，他低头看了看朗闻昔的鞋子，一双白色的af107。“正常高度，没塞内增高，我裸高1米84。”朗闻昔说着。“咳，没少吃饭长个儿。”付斯礼记得他们分开的那一年朗闻昔才1米77，自己就已经1米8，如今看着比自己还高了1公分的朗闻昔，付斯礼想起了当初自己把对方怼在墙上的场景，再换到现在估计是不太可能了。朗闻昔上前一步，在付斯礼的身边低声说：“我不仅长个，还长肉了，要不试试。”说着，抓起付斯礼的手摁在自己的腹肌上，“不多，没到8块。”靠！一个画画的要什么腹肌啊！付斯礼抽回了手，立刻把小卢喊来，“卢峥，过来做记录。”“朗先生坐。”“好。”“朗先生，能跟我们提供一下，您昨晚说的那几个可能存在竞争关系的画家名单吗？”付斯礼立刻严肃了起来。朗闻昔思索了一下，说：“齐君禾，一位超写实油画家；胡明翰，做装置艺术的；林宣，和我差不多属于后现代风格的；段思甜，一位很厉害的纤维艺术的女性艺术家。这四位的作品是被我顶掉的。还有一个叫江卯，好像不是真名，付队能帮我查查吗？”“只能查前四位，最后这位如果你和他之间不存竞争关系的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做调查的。”付斯礼说着，嘱咐卢峥说：“查一下这四个人是否与朗先生存在艺术品拍卖会的竞争关系。”“好。”卢峥和小姜查找的间隙，朗闻昔又大致地了解一下此次艺术中心展览中特邀嘉宾的名单，再确定没有什么特殊问题后，又询问了剩下作品的存放处，准备下午的时候去看看能不能在其他的画上找到一些线索。卢峥这边查询完毕后，说：“确认了，确实这四位艺术家的作品本来是在原定拍卖会的名单中，但现在已经被朗先生的作品给顶掉了。”“让小姜带几个人一起询问一下，这四个人前天18点以后都做了些什么。再让岳越查查这四个人近一个月内有没有什么大额度的支出，要是能查到收款源头的信息最好。”付斯礼说完，又拍了拍卢峥的肩膀说：“我们下午走一趟朗先生的宾馆，去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好的，付队。”卢峥说完后，将一叠纸质的资料递给了他：“这是早上的审讯记录，一共四人，包括本次展览的负责人、艺术中心的馆长，一名当晚的值班人员和清洁人员；还有三名当晚休息的员工，已经派了人正在问询了。”“知道了，盯住这四个人。”付斯礼说完，对朗闻昔说道：“朗先生可以暂且回去了，晚一会儿我们会去存放现有画作的地方，还请配合。”朗闻昔看了看表，刚好十二点半，“那就麻烦付队了，耽误各位午餐的时间了，不知道能不能请付队和卢警官一起吃个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