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付斯礼说得斩钉截铁,“朗先生请回吧!”“您看,我也才刚回国,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地方,还想请付队给我推荐一下。”朗闻昔笑着说道。一旁的小卢看不下去了,说:“朗先生,我们中午一般都在食堂解决,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吃。”付斯礼瞪了一眼卢峥说:“不想要嘴,就缝上吧!”“可以吗?”朗闻昔眼睛一亮,问道。“不可以,我们食堂刷卡,不招待外人。”付斯礼冷着脸说道,“请回吧!”小卢看了看失落的朗闻昔又看了看自己的付队,昨晚给两人当司机的时候,气氛不是这样的啊!付队昨晚不是还让人家靠在自己肩上嘛!?又是买解酒药又是亲自喂水,还给人送上楼好半天不下来的,怎么今天说变脸就变脸。卢峥其实是个明白人,他很早就知道朗闻昔这个人,一年半前付队搬家温房的时候,大家都去过付队的家,卢峥在客厅中看到了一幅水粉画,画着一间灰蒙蒙的屋子,屋内的一扇小窗透过的光照亮了一方天地,将沙发染上一层暖意。画的右下角落款:朗闻昔。那张画就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和画摆在一起的是付队和妈妈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张用拍立得拍出的低像素背影照,不知道为啥,卢峥直觉认为这个背影就是作画人,一个干瘦的男孩在放着菱形的风筝。再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付队,不仅没有女朋友,连宣传部的孙姐介绍的好几个优质女孩都被他拒绝了,他调侃着说是还没有岳越长得好看,但卢峥觉得他其实并不喜欢女的,当然也没有见说是喜欢男的,好像除了打游戏上分之外自己的队长就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就在昨晚他突然就明白了,付队不是无欲无求,他喜欢他肩上靠着的人,他小心翼翼将对方的头发别在耳后,明明很开心却拼命克制的样子,像赌气的小姑娘被哄开心的模样。卢峥看着闷头吃饭付斯礼,正准备小心翼翼地问:“付队,你是不是……”还没等他问完,岳越突然拿着本杂志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坐下,“付队快看,男爱豆上杂志了。”付斯礼看着杂志上的朗闻昔,一身乳白色麻制的衣裳,俯靠着一幅差不多1米6高的画上,画中对角线上的两只手似乎在撕扯着什么,黑底色像被扯皱的缎子,就在人们想一窥究竟的时候,一道浓重的深红色被刮刀从上自下破开了这份’挣扎‘。此页的标题上写着:noyundron“这什么意思啊?不是英文吧!”卢峥指着标题问道。“西班牙语吧。”岳越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杂志中左下标注这句话的翻译。——我不是小偷。“……”偷梦‘贼’(上)上课铃响了,付斯礼将课本和卷子从书包里那出来的时候,同桌的唐晓雪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百块钱,说:“付斯礼,你钱掉了!”“啊?”付斯礼看着桌子上的钱,愣一下。是夹在书本里掉出来的?难道是……昨天自己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朗闻昔夹进去的?是昨天早上自己压在烧水壶下面的钱吧。他不是明明缺钱吗?为什么还要还给自己?付斯礼整整一个早晨都在对着这一百块钱发呆,他开始琢磨要是朗闻昔一直不要钱的话,自己怎么才能好意思呆在他家呢?要不帮他缴房租?那他会不会说,让自己出去租一间房子,别住在他那里?要不直接开口问他想要什么?这样会不会太伤自尊了?他一个‘小偷’有自尊吗?可他明明偷了自己的手机啊,偷手机一定是为了换钱,那为什么给他钱他不要?欲情故纵?还是……他根本不是小偷?中午吃饭的时候,付斯礼还在一直走神,迎面走来的贾一衡端着餐盘,脸上绷着创口贴,嘴角也乌青了一块,付斯礼不解地看着贾一衡,问:“你被唐晓雪家暴了?”“放屁!我他|妈的被一中的那群菜|逼给堵了!你是没看到壮子的脸,比我还惨!”贾一衡气得火冒三丈,但依然不忘拉踩一下壮子的战斗力。“为啥?就因为上次市篮球联赛输了?”付斯礼拧着眉问。贾一衡指着自己脸上的伤,骂骂咧咧地说道:“可不嘛,五个人打我们俩,真特么好意思!嘶……疼死老子了!你最近也小心点儿,放学不行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回家吧,别上什么晚自习了,你又不住校!”“还有不到一个月该期末考试了!而且他们都打完你们了,气也该消了!”付斯礼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寻思着不上晚自习,自己就得早早地回到那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