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赵有点不高兴,前面的越野车,是以前局长的专车,虽说他是临时工但,董局长也是他的表舅。
一个丫头片子,不懂人情世故,什么夏副处长,要是在局里,老子都不正眼瞧你。
现在升天了,司机小赵有一丝莫名的嫉妒,他心里有气,可是又不得不服从。
他只得把越野车油门轰得呜呜响,以示抗议。
夏润雨拉开副驾驶门,羞涩的脸微微一红,眼眸如融化的雪水般灵动,秀气。
她眉毛轻轻一动,看了刘世玉一眼,一只脚迈进驾驶室。
“夏处长,你应该坐那辆越野车。”
夏处长羞红了脸,坐哪一辆车还不是一样吗。
“你是处长,在前面带路。”
夏润雨下了车,李黎平又上了车。
“冷龙岭雪山路难走,赵叔岁数大了,越野车上两个女孩,放心吗?”
“这是她们的工作,不能怪我,我只是一名伙食管理员。”
刘世雨我给你说个故事:“一个士兵身上长了一个脓疮,三军统帅的吴起亲自用嘴为他吸吮脓血,吴起手下的士兵都感动,唯有那个士兵的妈妈,得知这个消息哭了。”
“你知道为什么哭吗?”
“世雨,我告诉你,那是局里有些领导好大喜功,现在是六月雪水让硫磺沟都变成河了,还要到北坡测量隧洞,无意于羊入狼口,洪水阻断我们的路途。”
“这是工作。”刘世雨微微对李黎平一笑。
李黎平气鼓鼓的跑到三菱越野车上,拉开了车门,前座是夏润雨,后座王玉霞、他在一旁坐着,扭过头。
江铃皮卡车只有刘世雨一个人。
这时陈富海追上来。
“山上,有狼。”
“我的三只羊,被狼咬死了。”
“你不是有大黄狗看家护院吗?”
“那头羊被狼撕扯得面目全非,还被掏心掏肺。”
陈富海顿时冷汗直冒,这绝对不是人干的,所以追上了刘世雨。
“你别吓唬人。荒山野岭听说有狼,女孩吓都吓死了,别说工作了,不要说得那么危言耸听。”
“草原“人狼之战”早已过去二十年,狼群几乎都被消灭光了,即使有漏网之鱼,也绝对不敢出现在河口森林保护站。
可我的羊群,被狼咬死三只。
“你说怎么放狼。”
“遇到狼,点篝火,拿一个大棒子。”
韭花看到过,两只灰扑扑的狼窜进羊圈。
“韭花就把大黑狗放开,那确实是早已消失在河口保护站的野狼。”
“野狼弓起身子,毛发耸立,一双双眼睛在黑夜里冒着凶光。”
“韭花是女人不怕狼,难怪我一个大男人,怕小小的野狼。”
“再说野狼在河口保护站重现,不也是你陈富海护林的功劳。”
“代表着森林有效恢复,应该寻求更平衡的共处方式。”
“只要野狼不伤人,在草原上有几个野狼无所谓,我们有六个人,野狼伤害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