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快吃。”
“今天我们要到冷龙岭南坡。”
“夏处长我们在北坡,只定了隧洞入口,具体隧洞的走向我们还没有标注,况且地质构造复杂···”李黎平赶紧插话。
夏润雨副处长以不容置疑的口误说:“勘探南坡出口隧洞,那是上面的意图,服从上级安排,我也没有办法,隧洞入口已经定位,只要把隧洞出口定位,我们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刘世雨没有反驳,工作的事情,作为下属只有执行和服从。
“你们到冷龙岭南坡,折返回去那条路平坦,距离又近。”
“现在是六月,雪山的冰化了,草原上到处都是河。”
“还是从这条路走,往小平羌沟插过去,到硫磺沟,翻过界山三公里就到了冷龙岭南坡,那个路难走,车是不会陷进去。”
夏润雨柔声说:“世雨,我们走那条路?”
她感觉到刘世雨、李黎平内心深处不相信她,只是服从权威。
自从他当了副处长后,和刘世雨拉开了距离,有了隔膜。
但她内心喜欢刘世雨,“是谁的男朋友,又不一定,山里的野兔,人人有追逐的权利。”
自从她成为刘世雨的上司,在他面前有点拘谨,夺人所爱是人所不齿的,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是地上的野兔子,只要是个猎人都能捕,现在成了上下级关系,反而有点拘谨了。
上天给了亲近的机会,两颗心的距离却很遥远,无法拉近,不知从何说。
工作的压力让她情感,如地下的火山,被岩石裹挟着平静的草原。
但祁连山是喜马拉雅山造山运动,地质构造激烈碰撞的隆起。
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岩石下翻滚着,冲撞着,侵蚀着。
夏润雨就像岩石层里,裹挟的火山,在底下波澜暗涌,表面宁静下的滚烫岩浆。
夏润雨不敢对刘世雨下命令。
“世雨,我们走那条路。”
“夏处长你说走那条路?”刘世雨把这个难题抛给夏润雨。
夏润雨眼神带着幽怨,又夹杂一丝埋怨,还有一丝失落,更有一层向往。
她向往和刘世雨在一起,她心里踏实,她还有一点依恋,她想说,又不敢说。
职场就是陷阱,况且刘世雨也有女朋友,刘世雨是草地上跑的野兔子,毕竟有猎物跟踪,向谁倾诉呢?
我要爱了,但我的爱在哪里?
夏润雨是领导,这个世界没有轻轻松松的工作,她必须做出决断。
“我们从小平羌沟插过去,到硫磺沟,翻过界山,三公里就到冷龙岭南坡。”
“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到冷龙岭南坡天黑以前回不来。”
“我们尽量加快勘探速度,现在是六月,白天长,晚上九点才天黑。”
“九点从硫磺沟出,下了小平羌沟我们就不害怕了。”
刘世有有自知之明,他没有反驳。
“现在是夏天,冷龙岭雪山融化的水多,在硫磺沟当心发洪水。”
陈富海久居草原,知晓雪山路况,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战友刘世雨。
“你去巡你的山,看你的林。”
“哎,过两天和你算账,你那两只大公鸡算是送我的。”
“去球吧,你一天就惦记着两只大公鸡。”
时间一天也不能耽搁,刘世雨打开越野车驾驶门,只听到身后有人说,“世雨,你驾驶前面的车。”
“我知道,夏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