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喔,对了,&rdo;征一朗跨出一步后回头说,&ldo;我虽然要求警方退出宅邸,但你们还是会在门外派人警戒吧!毕竟这次事件的凶手穷凶恶极,因为警方的无能而街未逮捕归案,如果建地外围无人警戒,我夜里应该也睡不着!&rdo;
五
入夜后,我和父亲离开&ldo;恶灵公馆&rdo;,顺道前往兰子住院的府中国立医院。我们希望,如果可能的话,可以和兰子见上一面。
医师详细告诉我们她的状况以及经过,&ldo;坦白说,她目前真的还不能会面,不过刚才曾经清醒过来,希望无论如何一定要和你们取得连系。&rdo;
病房中,年轻的护士小姐再向我们说明一次兰子的病况。进入医院起就闻到消毒水的气味,但这儿的消毒水味道更浓烈。
&ldo;兰子小姐的身体仍然是麻痹的,但有时会恢复意识,血压也比较高了。&rdo;
盖在棉被下的脸呈暗紫色,没有光泽,实在让人不忍看下去。嘴唇深蓝,皮肤龟裂,散在枕头上的卷发,连发梢都很干燥。伸向一旁的左手插了点滴的注射针,嘴上罩着氧气罩,头上方的仪器大概是脉搏测量计吧!
我和父亲将板凳移到床边,坐在她身旁,我们只能这样无神地注视她的脸。我的心因为悲伤与愤怒而颤抖,更无法忍受只有自己平安无事的惭愧。
就这样过了不久,她的嘴传来沙哑的声音。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似乎是梦呓,只见她脸部左右甩动,眼皮时而用力紧闭。
&ldo;兰子……&rdo;我探身向前,叫她的名字。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脸颊跳动了一下。
&ldo;兰子……&rdo;我再次叫她的名字。
&ldo;黎……人……&rdo;我既惊讶,又感到强烈的喜悦。
父亲也将睑移近兰子。兰子微微睁开眼睛,嘴皮似在说话地轻轻颤抖。
父亲激励说道:&ldo;兰子,已经没事了!&rdo;
她的脸虽然只是点了一下,却表示已经听见我们的说话。
&ldo;爸……爸……&rdo;说着,她又再次非常疲倦地闭上眼睛。
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动也不动,后来,又稍微睁开眼睛,但两眼既无神又混浊。
护士小姐以湿润的脱脂棉轻轻按在她嘴唇上。
兰子拚命想睁开眼睛,但身体的麻痹仍占据优势。
&ldo;后来……后来……发生……发生了什么事?&rdo;她好不容易低声说出口。
我因为她强烈的意志力深受感动。
&ldo;你不必为案子操心。&rdo;父亲温柔地回应。
兰子的脸稍稍左右摆动,&ldo;不,请……请说给我听……&rdo;
父亲熟知她不听劝的个性,所以也没有不顺从她,就从那天晚餐上发生的事情开始,到今天我们从&ldo;恶灵公馆&rdo;撤离为止的一切始末,详细提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