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站了起来。
我问阿芳:“到底什么事?”
阿芳开始抓牌,不耐烦地对我说:“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小梅在等着我,我跟了上去,她想拉我的手,见我没反应,就甩起了同边手。边走边对我说了阿虹的的情况——
原来,包养阿虹的老头非常惧内,老太婆无意中发现少了几千块钱,便逼问老头,老头就一五一十全招了。老太婆在家里一直很强势,得知情况后暴跳如雷,打了老头一顿。老太婆还不解气,叫上自己的女儿和儿媳妇,开着富康轿车就来了上坑村,押着老头就来找阿虹。
老佛爷发了火,后果很严重。三个女人把阿虹拉到街上,又打又骂,打了骂了还不解气,又用带来的剪刀,把阿虹的秀发剪得七零八落。
老头躲进了车里,羞于见人。
阿虹可惨了,最后被三个女人,拉到大街上,扯烂了衣服……
阿芳闻讯赶来的时候,只留下孤苦怜,伶仃的阿虹,一丝不挂蹲在地上哭。此时,正值买菜的高峰期,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对阿虹指指点点……
在一条古旧的石板巷子里,两边都是古老的石头房子,房子的墙体是石头,连盖着瓦片也是石头片子,一个个的石头房子,如同一个又一个堡垒。走进巷子里,仿佛穿越到了蛮荒的古代,岁月爬在石头上,青苔散发着腐败的气味。
小梅指着一扇刻满岁月伤痕的门,用手轻轻一叩,历史的碎片就散落了下来。
岁月无声无息,小梅叩不开伤痕累累的门。
一声叹息!
我对小梅说,你先回去吧!
小梅点了点头,凝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幽伤,幽伤如同这古老的石屋伤痕,看不到希望,只能继续风化下去。小梅回去了,又回到现代文明中继续彷徨。
我的心如同这些石头,伤痕累累,且顽固不化。我不顾面前的门同样累累伤痕,强行撕开了她的伤疤。
“阿虹,你开门!阿虹——你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野蛮往往能毁灭文明!
我强行撕开了别人的门面,打着慰问的旗帜,正大光明再一次深入别人的暗室。
阿虹用头巾包着自己的头,脸色苍白,坐在的床沿边,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时而咬牙切齿地冷笑。
房子进伸两间,窗户很小,外门关上,昏暗潮湿,就像一个牢房。
我去抓阿虹的手,她把手缩回去,下意识地挪了挪,想同我保持安全的距离。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词穷理屈,任何华丽的词汇和漂亮的语言,都无法弥合一颗受伤的心灵!我只好默默地坐在阿虹的身边,故作悲愤的表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好久好久,阿虹终于开了口,她近乎用乞求的口气,对我说出了三个字:
“你走吧——”
我说:“我不放心你!”
阿虹冷冰冰地对我说:“你走吧!我不会寻短见的!”
我去拉阿虹的手,这次她没有躲。阿虹的手好冰,应该如同她的心。我想把阿虹的手捂热,心捂暖,但我下不了决心,我只能对阿虹说一些毫无用处的空话和套话。
阿虹不耐烦了,想挣脱我的手,我放开阿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她象那天一样,不停地挣扎,双拳不停地捶我。我以为这样可以让阿虹解气,任由她像擂鼓一样捶着我的胸膛。阿虹捶着我,眼泪就开始不停地流,那种无声的眼泪更让人心疼,我捧着阿虹的脸,默默地帮她擦着泪。阿虹没了力气,瘫软在我怀里。
我把阿虹抱在怀中,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突然,阿虹发疯了一样,推开我,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把自己剥得精光,摆着大字躺在床上,眼睛冷漠地盯着我。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整个人都傻了!阿虹把我的右手拉过去,放在她的左边乳房上,朝我冷笑着:
“来吧——这里没外人,你可以脱掉你的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