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一方面让自己觉得他与自己心意相通,一方面又让自己觉得自欺欺人,想多了。
“你为何总是这样,总是让我开心,然后又让我失望……为什么每次我跟自己说离你远一点,可你却要来招惹我……”长灯拧着眉,委屈的哭着
司徒煜桥看着她的如今的模样,这才真正相信那日刚到万府时,望舒的话。
那日望舒跟他说,她家姑娘心悦之人曾是自己,她还说,从前林长灯从未爱过陈晏。
所以他害怕,害怕两年的陪伴个小时和经历让她爱上了陈晏,可现在她这样委屈的哭诉着,她跳得越人歌,她所做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她心中还有他。
“嗯~”
长灯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嘴巴上一股淡淡的酒香袭来,随之而来的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柔软,方才瞬间的凉意也变为此时的炙热。
他修长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根,抚摸着她秀发。
片刻欢愉,他这才放开了长灯。
长灯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酒量很好,此时并没有醉,可是她却希望自己此刻是醉了的,然后继续写一场荒诞。
但她怕司徒煜桥醉了,“先生是醉了吗?”
司徒煜桥满眼坚定且认真,吻了长灯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子,还有她粉嘟嘟,微微发烫肿胀的嘴巴。
“吱吱,我没醉!我愿意为小。”
长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人可是司徒煜桥,这样的话怎么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望舒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你与陈晏的婚姻是为了你母亲,也知道你如今不肯背弃他是因为对他有愧,我不在乎名分,更不在乎名声。无数个日日夜夜生死未卜的夜晚,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还不能死,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曾多么深爱着你……”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屋内却是香酥手,红炜帐,冠缨已除,钗环将卸。脂粉眸,莲花庄,美酒气促,纵情嘤啼~
次日
一朝风雨,满地残红
窗外的红花竟被摧残的不成样子。
长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身在万府。
“先生?司徒煜桥?”她又下床来,想去寻司徒煜桥。
“姑娘您醒了?”疏影端着洗漱用水走了进来。
“先生呢?”
“您说相国?北朝扰乱大景边陲,相国一早便走了。”
长灯闻言点了点头,一颗心悬着又放下,现如今又悬了起来。
再次见到司徒煜桥便是一个月后,在即墨的朱楼上。
那日长灯去朱楼给贾氏买一些她爱吃的吃食,碰巧遇到司徒煜桥和无名等人。
这个时候的即墨已经下了两场雪,即墨四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司徒煜桥等人也都看见了长灯,无名想上前给她问声好,奈何她脸色一沉,对着他们一行人翻了个白眼,神色冷厉的看了司徒煜桥一眼,头也不回的带着疏影便离开。
“林姑娘这是怎呢了?谁惹她不高兴了吗?”无名纳闷
司徒煜桥给了众人一个眼色,大家便继续畅谈,走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赶紧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多日未见你难道就不想我吗?”司徒煜桥抓住长灯纯白色的狐狸毛大氅,语气讨好的说着。
“明明就是你回来却没有告诉我……若不是我不出来买东西,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躲着我?”长灯抽出大氅,满脸的不高兴
疏影看他们着样子,也觉察了情况不对,赶紧识趣的后退几步。
“我只是想等晚上去找你……”司徒煜桥目光狡黠的看着眼前这个气的圆滚滚的小丫头。
他这一说,倒是让长灯羞红了脸,然后又说:“不行,陈晏还在家!”
“你难道打算一直不告诉他吗?君子以身任责,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不会想赖账吧?”司徒煜桥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