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男子一把拉住痛苦的女子,两两受着病苦所害,“不过是。。。。。。历史上的成王败寇而已,本王更是担心怜儿……”
“怜儿,朝廷已经亡了,少帝落在谁的手中都只是一个傀儡!”他的温柔包容着她的急躁,眼中深邃得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将她满满地吸引住。
“怜儿。。。。。。”王神色悲痛,伸手之处掩盖住内心的悸动。
女子深深地呼吸,忍住欲出的泪滴。往事种种,如今想来还是恨极,“王,怜儿早已回不去当初了!”
“姐姐……别去恨……咳咳……”王嘴角蔓延的血渍被自己偷偷拭去,藏在了怀里。
刘怜儿闻言,终是不忍王如此难受。所以,怜儿落座等着王并肩,貂袍如漫天飞舞直至落地。
“王!怜儿只愿此生皆为朝廷效劳,肝脑涂地!”刘怜儿字字铿锵,青天白日下向着王诉说着。
“怜儿……怜儿还是太天真了!”男子声音一声高于一声,有些亲情被外人传来已经超过了一切,化作王一声声应允的高昂声音。
王温文而下的表面,只想着和她在一起,远离他乡。
“诸侯内部亦有争执,怜儿凭借京师城内乱,可以拖得诸侯的野心一时。”刘怜儿已经不管不顾,青白而接的手指骨森森泛白,顾自说着,竟不曾注意到王的血色又被王艰难地隐匿了,“况且少帝在谁的手中都比在西夷允诺手里要好得多!”
王坐在车厢内,对着怜儿,久而无言。王一直看着怜儿,为怜儿抚平青丝的凌乱,为怜儿逝去眼角的泪滴……
“怜儿啊……”
说罢,女子推开了王一些,不再隐忍着心中的目的,一次次往后退去,“怜儿是恨……贼寇一日落座在京师城内,怜儿便是一日巴不得将贼寇戳骨扬灰……”
“怜儿。。。。。。”王欲要近前,身子经受不住风的寒意,体内的灼热逼得他又是一阵咳嗽之音,再也抵挡不住身体的不适。“咳咳。。。。。。”
“王的意思,怜儿明了!”刘怜儿一步步心痛着羞愧不安,往后退去,怜儿做着言语的抵抗,“王若是不帮,便是愧对了汉宫,不顾手足之义!”
“本王只是怕怜儿越陷越深,最后带着少帝一同万劫不复!怜儿知道吗?”王的眼中满是苦楚,压抑在温文之下的是对一个女子的爱慕之意。“怜儿,本王有过一个王妃,本王知道太多一个身为女子的事情了……”
“王对王妃也该是情深的……”
“原来得知王妃的遭际,王也会难过的。。。。。。”怜儿无法忍受这样的王,委曲求全的他还要去顾虑怜儿的感受。“王,痛心了。”
男子无奈叹息,折扇一出,抵御着面上的病弱,“怜儿姐姐,本王会倾尽所有守着怜儿的!怜儿活着,便是好的。咳咳……”
“只是。。。。。。怜儿可知晓,现在的怜儿所陷入的险境是本王所无法帮怜儿脱身的。”王一把折扇侧转出了锋利的弧光,兵器而下是手刃允诺的渴望,“怜儿对他的恨,在怜儿心里一直都在,刀枪不入……”
刘怜儿眼中全是犹疑,两人在这狭窄的马车内并肩坐着。“王会这样,也是因为怜儿手握虎符?”
“咳咳……”
满满地,两人之间都是都西夷的恨意。
“怜儿累了,好累好累。。。。。。”疲惫的身影随着夕阳越渐拉伸,凉风吹动王铃铛。。。。。。
“出来!”回到车内,王一眼就发现有人影闪动,车内已然放了一封信。
“随风见过王!”来者轻轻巧巧地站在了刘怜儿的车帘旁位置,嘴角抿笑。
“是王的随从?”刘怜儿并未叫男子起来,从车帘处左右端详着男子。
“叫随风?”女子显然不信,言语充满了戒备。
“是!”男子回答得赶紧利落。
怜儿一手拔出腿际的短剑出削,直指男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