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失败,都只能怪他生不逢时吧!
想着,他不再看他,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朝薄柳之走了过去。
薄柳之在他过来的那一刻,便轻轻从南玥身上站起了身,水眸中有浅浅的感激,朝他微微一笑,尽管眼中还残留着泪,可落在拓跋聿眼底,只会让他心疼。
在心里叹息一口,他大跨步上前,将她拥进了怀里。
所有的视线几乎在这一刻都聚集到了他二人的身上。
薄柳之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可谢字还未从唇边吐出,一阵惊慌声猛地从前传了过来。
薄柳之神色一僵,侧身看了过去。
落入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忘了反应,只余心尖儿一寸一寸的寒凉。
拓跋聿脸色亦是一沉,下意识的搂紧在怀里颤抖的女人。
经过那一阵惊慌之后,空气陷入了异常诡异的安静之中。
握住那把已是鲜血淋漓的匕首的手还在颤抖着,可是下一刻,那毫不犹豫的抽出,再毫不犹豫的刺激捻转,都张示着要他死的决心。
祁暮竹脸色是麻木的,双眼却有些怔然,只是有些酸,视线有些模糊罢了。
赫连景枫脸上的肌肉轻颤,他却抿紧唇瓣一声不吭,冷锐的眸子缓缓垂下,落在胸膛上尚未取出的匕首上。
“哈哈。。。。。。”笑声凄厉而张狂,可伴随着这笑声的,却是鲜血。
银色的面具陡然被雨点一样的血沫覆盖。
赫连景枫眼珠儿轻闪着,落在眼前放肆笑着的脸庞,他突地也跟着一笑,霍的挣开手,猛地握住他的手,将他手中的那把匕首,尽根没入自己的胸膛。
血像坏掉的水管,肆意喷洒而出。
也成功浇熄了祁暮竹脸上的笑意。
他像是突然惊醒,又像是被他的动作吓住了,他凄惶的松开手,痛苦的抱着头,困兽一样的叫声,涨红的脸庞满是错恒的筋络,最后竟是两眼一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原本制衡赫连景枫的侍卫下意识松了手,转而去扶祁暮竹。
现场又是一片混乱。
身体失去依附,赫连景枫像是脱了线的木偶般倒跪在了地上。
他能感觉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就像他正淌着血的胸口,从他身体里一点一点流了出来。
所有的情仇权挣到最后好像都逃不过鲜血的祭礼。
看到两个双双倒下的男人,神经儿绷到极致的薄柳之,脑中的那根玄嘭的一声彻底断了,脑中一片空白,再也记不起什么。
—————————————————————————————————————————————————
“大夫,她怎么样了?您不是说睡一觉便好吗?这都过去一天了,怎么还不醒?!”南玥抓着大夫的胳膊,一个劲儿的问。
大夫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摇头,“鄙人也不知啊,这位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按理说睡一觉也该醒了。。。。。。”
“什么叫按理?什么叫也该啊?”南玥急得不得了。
大夫也着急,他从昨晚来了之后,就被扣住没让走,床上的人不醒,他也是头疼万分。
南玥见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是气,还好意思自诩为本城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