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气的甩开他的手,走到床边看着一脸苍白的女人,又是叹息。
拓跋聿坐在床沿,眉目深沉,刻着冷隽,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
而姬莲夜等人亦是在门口等了一夜。
差不多又睡了半日。
床上的人才幽幽睁开了双眼。
拓跋聿最先看到,凤目一喜,紧张的握住她的手,“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南玥坐在桌边打盹,听见他的声音,也一个机灵醒了过来,飞快走了过去。
而靠在门沿上的姬莲夜闻言只是淡淡抬了抬眼皮,看着她,没动作。
“阿之,你可醒了,吓死我了!”南玥紧张的嗔怪。
大夫也是大喜,忙上前给她把了把,见脉象舒缓,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只要安心休息二日便好,遂笑了笑,朝拓跋聿道,“这位夫人已无大碍,她身子有孕,不能饿着,可煮些滋补的流食吃下。”
拓跋聿点头,“下去吧!”
大夫自是乐意的,忙应着退了下去。
“我去找店家熬些乌鸡咸粥来。”南玥说了声,便看了眼薄柳之走了出去。
薄柳之看着南玥的身影消失,反手握住了拓跋聿的手,有些苍白的唇缓缓开阖,“拓跋聿。。。。。。”
“嗯。”拓跋聿轻应,目光温情。
薄柳之眼眶微红,微微闭了闭眼,不想说话了。
拓跋聿叹息一声,揉了揉她微微有些蓬乱的发丝,“祁暮竹只是受了重伤,昨晚在大夫的整治下,已无大碍,只不过未来半年可能都需要在床上调养。”
薄柳之眼皮下眼珠儿微微一转,打开眼,轻轻盯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问。
拓跋聿垂下眼睫,握住她的手有些紧,“至于赫连景枫。。。。。。”
“。。。。。。”薄柳之心收紧,直直盯着他,“他,他怎么样了?”
拓跋聿抿紧唇,目光隐晦。
薄柳之却觉得浑身冰凉,即便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也无法将她的身心温暖。
可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看着他,嗓音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低哑,“他,他还活着吧,是不是?”
“。。。。。。”拓跋聿并不想在她刚醒来的时候就告诉她这些,可是他若此时不告诉她,她日后知晓,她心里对他定是有芥蒂的。
浓眉轻轻一皱,下了决心,他盯着她,缓缓道,“他在隔壁房间,去看看他吧!”
晚了,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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