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纪砚白起身正要走,又交代了一句:“可以说是去看明知言,他注定会参加。”
&esp;&esp;“哦,好的!”
&esp;&esp;纪砚白回到号房整理了一会儿,便又走了出去,显然是去洗漱了。
&esp;&esp;俞渐离独自回到号房坐下,不由得感叹,纪砚白和陆怀璟这种平日里不讨喜的监生,这种项目倒是可以为校出征,让他想起了上学时的那群体育特长生。
&esp;&esp;还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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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纪砚白泡在浴池里,只在肩上披了一条沐巾,周围围绕着袅袅白雾,将他笼罩在其中。
&esp;&esp;他在的地方,旁人都不敢靠近,他便一个人独占一个浴池,也乐得清闲。
&esp;&esp;这时他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声音,都是监生的聊天。
&esp;&esp;起初他并未在意,直到听到了俞渐离的名字。
&esp;&esp;他从仰靠在浴池边,改为了坐起身来静静地听。
&esp;&esp;“那个俞渐离倒是从来不来这里,他整日里不出门,都没法子问问他考试的技巧。”
&esp;&esp;“他在这里闹出过事情,才不敢来的。”
&esp;&esp;并不是所有人都听说过俞渐离的事情,毕竟当年被封锁得很厉害,于是好奇地追问:“怎么?”
&esp;&esp;“他之前住在集体的号房里,居然有人偷他的亵裤!还有一次夜里醒来,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床边死死地盯着他看,后来被问及,只说是想看看他睡觉的样子。”
&esp;&esp;“噫,真是恶心!”
&esp;&esp;“他之前初到国子监,也就十五岁的时候,全身披着东西沐浴,还是会引来旁人多看几眼,后来渐渐就不来了。我那日看见他一个人从伙房打水出来,提两桶水走十步歇一次的,只能在自己的号房里洗。”
&esp;&esp;“那胡三公子是真的得逞了?”
&esp;&esp;“传得那般沸沸扬扬,难不成是空穴来风?而且吏部右侍郎哪里是什么好招惹的,后来都没有提及此事?还不是俞渐离看胡三公子是右侍郎的儿子,有意巴结?”
&esp;&esp;“其实胡三公子也算是仪表堂堂,如今却做着闲职,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头之日了,这也是俞渐离没再去找胡三公子的原因吧?”
&esp;&esp;“人这一辈子,能得到过俞渐离这等美人,也算是没白活一场,胡三公子也算是值了。”
&esp;&esp;“当年俞渐离就算不愿意露面,也被不少人垂涎,胡三公子和明知言都是护着他的。现在明知言被众人攻击,这俞渐离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esp;&esp;“不是被陆怀璟盯上了吗?”
&esp;&esp;“陆怀璟怕是还真没那方面意思,而且他们二人在一起岂不是浪费了?不过就算和陆怀璟不成,俞渐离怕是也闲不住,本就是浪荡子,□□得很!”
&esp;&esp;“这回说不定不拘于一人了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esp;&esp;旁人开始大笑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