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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

两个人学习到中午，罗念在江安白家吃了午饭，又和江妈妈聊了会儿天，上楼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一堆作业。

江安白把作业写完，抽了一本书在一旁看，看着看着就撑不住了，合上书站起来：“你先做着，我睡一下。”

“唔……好啊。”罗念咬着笔头答应，又问，“需要我叫醒你吗？”

江安白说：“一个小时后我还没醒，就麻烦你叫我一下吧。”

“好。”

房间里很安静，罗念趴在书桌上，奋力和数学题作斗争。他把自己会做的题做了个七七八八的，剩下了几道大题怎么也没思路，沮丧地趴了下去，枕着胳膊看向躺着的江安白。

“还有……十五分钟。”罗念嘀咕了一句，小心地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床边。

江安白看起来睡得很安稳，但罗念不敢赌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醒过来，所以只敢轻轻地趴在床沿上，用目光反复描摹他脸部的线条，最后停留在红润的嘴唇，无法移开。

如果只是轻轻地碰一下，应该不会醒吧……

罗念的心脏咚咚地跳，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嘴角碰了一下。

突然，门口传来一点轻微的声响，罗念一惊，扭头看去，就见江妈妈端着一盘葡萄站在门口，神情愕然。

罗念全身的血液瞬间凉了下来，难堪、羞愧、绝望充斥了大脑，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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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这年的的九月比往年更热，对于罗念他们这些要军训的大一新生来说尤其如此。

这天上午的训练结束，罗念和舍友马纪一起去食堂吃饭。马纪把外套脱了拎在手上，边走边用帽子扇风，喋喋不休地抱怨：“天气预报不是说要下雨吗？雨呢？再这样训下去我真的要中暑了。”

罗念安静地听着他抱怨，笑而不语。

马纪看他还是严严实实地裹着外套，帽子也不摘，帽檐下的脸晒得红扑扑的，脖子上还有细细的汗珠，自己都替他热，一把薅下了他的帽子：“你怎么还捂这么严实，不嫌热啊。”

“干吗啊你。”罗念抢过自己的帽子，扣回头上，正色说，“我可不想军训结束晒成黑炭。”

“男人就要黑一点才有男子气概啊。”马纪调戏地捏了一把他的脸，“你瞧你这张小白脸，不会受女生欢迎的啦。”

罗念笑着拨开他的手：“胡说什么。”

“这才一个星期，还有一个星期可怎么熬啊。”马纪唉声叹气，“我听说中秋节都不放假，要等军训结束才放。”

“唔……”罗念不以为意，“不放就不放呗。”

“你说得倒是轻松。”马纪白了他一眼，“反正你家就在a市，请个假就能回去过节。”

“我请，辅导员也未必肯批啊。”罗念说，“况且我本来就不想请，回家也没什么事干，更无聊。”

“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罗念笑了笑，没说话。

马纪又说：“不过，我还以为你是恋家所以才选这里的，毕竟以你的分数，如果去外省说不定能上个更好的学校呢。”

罗念一脸无所谓：“算了吧，这点分数在哪里都一样，反正上不了我最想去的学校。”

“哦？”马纪好奇地问，“那你想去哪里？”

“a大。”

“a大？”马纪笑了起来：“哥们，我虽然觉得有目标是好事，但也不要太过于不切实际了。”

罗念并没有在意他的调侃，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我也想啊，谁不想。”马纪笑着说，又心血来潮地提议，“等正式开课了，咱们抽个周末去a大逛逛，怎么样？”

罗念犹豫了一下：“算了，又不是a大的学生，干吗去凑那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