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迷惑的回眸。眼里有我不曾看过的东西,但我来不及细想。
他短促的叫了一声,脸陷进枕头里。
很快便完事。我靠在床头吸烟。我知道他受伤了,不只是身体。
这样暴戾,我是第一次,连自己都吃惊。
演出结束吻女搭档是礼貌,我也是这样做的。却无法自控的由此联想到他和姚佳的过去。怎么会如此神经质外加小肚鸡肠?
我对他总是没有把握,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也不能确定他是否会永远在我身边。有时还会胡思乱想,想象他是被女人缠腻了才会和我在一起,想象他做1时把我当成女人。
这变态的想法,让我无法不鄙视自己,也无法把它从头脑中摒除。
在我点燃第五支烟时,他起身进了浴室。浴室门关得很严,但我仍能听出,不甚清晰的水流声中夹杂了几声模糊的咳嗽。
我把一包感冒冲剂放在床头柜的显眼位置。手臂无意间掠过他的枕头,上面有一片冰凉的湿痕。
两个人一回事正文2
章节字数:2622更新时间:07-12-1619:42
秦霜2003年12月25日
飞往吉隆坡的h371将于9点40分起飞。现在是7点29分,我已经办好一切手续,端坐在首都机场的候机厅。
昨晚那场弦乐四重奏是我2003年的最后一场音乐会。
年底是演出季,我们两个人一直都在忙。我被团里借调到大马管弦乐团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两个月的借调期,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离别。我替他订了一张1月4号飞吉隆坡的机票做补偿。
1月3号他在北京的音乐会就可以暂告一段落,我以为我们可以在马来西亚过一个热带的数九。
中山音乐堂的专场音乐会很成功,没出什么大纰漏。在台上和姚佳他们互相道谢的时候,我能感觉出大家的兴奋。
我是第一个从后台跑出来的。卓越在等我,我想听到他的祝贺。
在停车场附近,姚佳叫住了我,祝我明天一路逆风。常坐飞机,也知道了一点常识。开玩笑似的说出一些听着不顺耳却无法反驳的话,由此成为习惯。
我转过身,一步步后退着向她挥手:&ldo;谢谢。圣诞快乐。&rdo;
我在停车场转了大约二十分钟,找不到卓越。我穿着来不及系上钮扣的大衣,里面是演出时的单衣单裤,拎着鼓囊囊的衣袋和小提琴。
卓越连人带车全没影了。我在停车场一辆车一辆车的找了半天,冻得牙齿直打架,这才想到可能被他晃点(耍弄)了。
一回家就想找他算帐的,却看到餐桌上的&ldo;赛百味&rdo;。想必他是赶着去帮我买宵夜。
他似乎对我的误会很不满,也不解释,爱搭不理的躺在床上,连外衣都没脱。
为了表示歉意,我主动吻了他。他笑了一下,很浅,好像没那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