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一切就拜托你了。」委托人冷冷说道,不带一丝我能辨认的情感。
「一定让你满意。」我没有露出让人放心的笑,因为我实在笑不出。
在我的帮助下,她带著愉快的心情上吊了。
没有挣扎,没有乾咳呕叫,只见委托人两只美腿不自然的踢慉甩动,双手想抓
住绳索却竭力与绳索保持距离。不到半分钟,旗袍美女眼睛爆凸,长长的舌头
像假的一样淌了出来。
不再动了,只有如被遗忘了的悬丝木偶般,吊死在天花板上的红衣女屍。
刻意吃得很饱的委托人,如她期待地脱肛暴粪,失禁拉尿,把地上与床脚弄得
又臭又脏,更把自己的死相搞得很糟。非常非常的糟。
但还不够糟。
这就是我还待在现场的原因。
我戴上口罩与塑胶手套,用手术刀把委托人的肚子划开,再小心翼翼拉出血淋
淋的肠子,哗啦啦啦的,把它们乱七八糟垂晃在肚腹之外,只留下最长的一截
拖到床上。
我站在椅子上,用手术刀修饰著委托人的面貌,更把她软软的舌头拉得更长,
把嘴巴张开的角度往上斜斜切开,使她的死相变得更狰狞、更邪恶。更重要
的,我把瞠大暴凸的眼睛调整了角度,让委托人能正视著熟睡的目标。
最後我随意在委托人身上的动脉切了几刀,还没凝固的血液顿时滚涌了出来,
地上汤汤水水腥红了一片,跟粪便尿液混在一块。
我走到目标身边蹲下,以他的角度仰看吊在天花板上的委托人。
------没错,在你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画面将成为你一生的梦靥。
「女人,真是轻惹不得。」
我蹑嚅,仔细避开地上的血腥,在客厅换下一身的血衣,再从原路爬出别墅,
若无其事快步离开,留下委托人的汽车。
我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至少十公里。
意识到天蓝了,我突然从杀手退化为人,抱著肚子在田埂边猛吐,吐到我连胃
液都呛到了鼻腔都还不能歇止。我虚弱地靠在小小的土地公庙墙上,一刻都不
敢闭上眼睛。
第二天的苹果日报头条,毫无意外刊登了这一则骇人的自杀新闻。
天还没亮,负心男子就在浓郁的腥臭中醒来,睡眼惺忪看见了前女友上吊自杀
的恐怖死状,吓得心胆俱裂,魂飞魄散,一直到警局做笔录时都没能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