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恁多人,她不先给周彦邦问安,又开始霸道的安排自己。没瞧见吗,他那脸又涨成了猪肝……
“爷……”
娇滴滴一声藏了千言万语,眉目如画,春情似水,却欲语还羞。
推着孝贤上前:“成日里念叨父亲,父亲不就来了吗。去,快去问父亲安,去呀。”
狗屁的眉目如画,春情似水。分明是妖妖条条,春情泛滥,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的勾引爷们!
孙氏气急,也不跟她废话,拉住春蕊也往他面前推。
“春蕊精神好多了,昨儿还记起你爱吃的茶果子,都备置好了,就去坐坐吧。”
嗐嗐嗐,他两只脚可还没踏进门槛呢,怎么一回家就是这些事?
烦烦烦,跟后宅的妇孺们说不清,说不清!
远远的小人跑过来,石榴红的袄子,两个羊角鞭儿,是她就是她。苏锦喜欢,高盼儿也喜欢。好好,很好,跑快些,再快些。
‘他们去潜斋是给你安顿下处,她回来了,你就该走了。’
‘你想,要是母亲只有你一个,断不能送你去别处。’
‘肚子里养下的是兄弟还是姊妹,你母亲都顾不上你,不要你了。’
苏锦还在笑嘻嘻的张开臂膀,准备迎接。
“莞儿想不想我,我可是想你的。”
“莫跑莫跑,小心跌跟头。”
说着喊着,黑子狂吠。及到眼前,小牛犊子一般,顶着头直直的撞在肚子上!
谁也没想到,谁都没设防,眼睁睁的看着苏锦被顶的直挺挺的往后仰。
天么天么,天爷呀!
炸了,炸开了锅……
丫头婆子们一窝蜂围了过去,喊的喊,扶的扶,还有哭的。
幸亏小鸳儿眼疾手快,眼见苏锦要摔倒,硬是抵在身后做了垫背。不是她激灵,做了人肉垫子,苏锦还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形。
小鸳儿狗啃屎的摔在地上,揉着屁股喊。
“不怕不怕,我就是您的大护法。有我小鸳儿在,决计不能让这冰凉的石台子硌着您。”
苏锦当时就不对了,疼的小脸惨白,额上汗密密的冒,哎呦呦的低吟。除了疼,还觉得往下坠。
一众人七嘴八舌的问,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不停的喊疼。
撞,撞死她!
高盼儿心中的满足呦,化作焦急的神情,扑腾跪地,指着周莞。
“故意的,大姑娘就是故意的。夫人不在,胡氏也不教养,成日躲在屋里不知在搞什么鬼。去搜她屋子,狐媚子指不定藏什么害人的东西!”
在场的谁听这话不起疑?先入为主,谁又来得及多想?
林初兰登时恼脸,顾不得主子小姐,也顾不得周彦邦在场。扯住膀子,揪过来劈手就是一巴掌。
“撞她干嘛?我问你撞她干嘛?她救你养你,教你护你,哪点儿对不起你。你撞她,你敢撞她,有个三长两短……嗐!快说,是不是狐媚子娘教的,是不是,是不是?”
狂怒的质问她,辱骂她,摇晃的周菀像风中的草。
对,就是这样,要的就是蛊惑人心,赶紧添把柴加把火。
“胡氏一向主意多,大姑娘才跟她宿了几晚,就性情大变,连夫人也敢冲撞。我看的仔细,那下子是牟足了劲,奔着害人去的。夫人恁大月份,经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