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种真正不公开的机构打交道,要找出事情真相来极其困难。每一件事情就像是情报局五处或者其他什么机关一样,全都是最高机密。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别人而工作,那些人的姓名既不能提出来,也不能说一说!收购的价钱也不在里面!
我没有见过妈妈有好长一段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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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阿加莎。
6
母亲还是住在那条街,已经整整住了二十年。这条街上的房屋都很单调,虽还有点儿看得过去,却没有什么美、什么兴趣可言。门口的台阶刷得白白的好漂亮,看起来还和从前一般无二。这是四十六号,我按按门铃,妈妈把门打开,站在那里望着我,看起来也和从前一般无二嘛。高高大大,瘦瘦筋筋的,白头发打从当中分开,嘴巴就像是个老鼠夹,眼神永远都那么怀疑,看上去身体硬朗得就像是铁钉。可是只要涉及到我的地方,她内心中什么地方却是团柔柔软软的核心了。即令是止不住,她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但是我却能发觉它的存在。她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一时片刻,不要求我与众不同,然而她的愿望从来都不会实现。在咱们娘儿俩的中间,永远有一种相持不下的状态存在。
&ldo;呵,&rdo;她老人家说了:&ldo;原来是你呀。&rdo;
&ldo;是嘛,&rdo;我说:&ldo;是我呀。&rdo;
她后退了一点点儿让我过去,我进了屋子,走过客厅的门进了厨房,她在后面跟着我,站在那里望着我。
&ldo;这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啦,&rdo;她说道:&ldo;你都在做些什么呀?&rdo;
我耸耸肩头。
&ldo;这也做那也做呀。&rdo;我说。
&ldo;哈,&rdo;娘可说了:&ldo;像往常一样,是吗?&rdo;
&ldo;往常一样。&rdo;我同意这句话。
&ldo;打从上一回我见到你以后,你换了几个工作啦?&rdo;
我想了一下,&ldo;五个吧。&rdo;我说。
&ldo;我巴不得你长大了再说。&rdo;
&ldo;我已经人长树大了呀,&rdo;我说:&ldo;我已经选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嘛,您日子过得好吗?&rdo;我又加上一句。
&ldo;也是像往常一样。&rdo;
&ldo;一切都相当好,是吗?&rdo;
&ldo;我可没时间耗在生病上,&rdo;妈妈说道,然后突如其来说了:&ldo;你回来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回家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吗?&rdo;
&ldo;你时常是这样的呀。&rdo;
&ldo;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坚决反对我去看看这个世界?&rdo;我说。
&ldo;开着豪华轿车在欧洲大陆上到处跑!那就是你的想法,去看看花花世界吗?&rdo;
&ldo;当然啦。&rdo;
&ldo;就那么做,你可发不了什么迹啊。要是你只凭头一天通知,就去生起病来,差事一丢,把客人甩在人生地不熟的城里不管,又怎么成得了功呢。&rdo;
&ldo;您怎么知道那码子事的?&rdo;
&ldo;你的公司打电话来了,问我是不是知道你的地址。&rdo;
&ldo;他们要找我做什么?&rdo;
&ldo;他们要再请你吧,我想,&rdo;娘说了:&ldo;我可不想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是个好司机,就像我也是好委托人。无论如何,我生病也是没办法,是不?&rdo;
&ldo;我不知道。&rdo;妈妈说。
她的看法很明显,那就是生病应该有办法。
&ldo;你回到英国时,为什么不向他们报到?&rdo;
&ldo;因为我有别的要事呀。&rdo;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