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十分钟脚程,你不知道自己去看看?”
“越发没得规矩了,你。”嘴上在骂我,他倒也不恼,说完看了眼案上离得最近的批文,眉头蹙着默念了一下子,然后赤色笔在上面一挥,写了个【阅】
想到后宫不能干政,我想假装没看到奏折上的汉字,往后退了两步。
“祜,祜儿的事,她老人家还不知道,是吗?”
我回头看了眼虚掩的门窗,外头只见梁九功一个晃着的黑影,低声问道。
听到祜儿二字,玄烨执笔的右手顿了顿,透出难以言状的表情,喉咙仿佛又哽住了,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忙从旁边案上端了姜汤子过来,端到他嘴边看着他喝下,又掏出帕子,帮他沾了唇边的汤液。
梁九功在殿外探了探头,并没有敢进来。
“老祖宗身子本就不好,此行本就是疗养,这事此时说出来,于所有人都是有害无益,多一个人知道,又不能让祜,又不能让祜儿起死回生。又是何苦?”
他端着姜汤子的碗,皱着眉又喝了一口,嫌弃地转手就搁置在桌上不再理会。
“你刚跑那么远做什么?”他自然抬起手,拉住了我的腕子。
我触电般颤了一下,将手抽开:
“万岁爷,使不得——”
他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仿佛我这句话比刚才的奏折还难懂,坐直了些,正色道:
“你怎么了?”
是啊,他会问我怎么了,是因为上次见面,我们还是坐在一起“共商”经庭日讲之方略,共饮西域进贡的马奶酒,共同在那一方卧榻上,红帐轻抚。
距离上一次见面,不过一月有余。
可现在呢?我怎么了?还需要我多加说明吗?此番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是来问问你,不回家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究竟是如何想的?我是来替赫舍里讨回公道的。
不是来你这投怀送抱的。
况且每次的温存后,还都有事找上门来。
也不知那温存中,几分真假呢。
见我不说话,他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带,扬起脸来,十九岁的玄烨,此时竟嘟起了嘴,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晃了晃我的手臂,跟我撒娇说:
“怎么了嘛”
他将我在怀里紧了紧,喃声问道。
“哎呀,你别来这一套——”我躲开,他的手在我腰间,弄地我直痒。
见我受痒笑着向后躲,他反而得寸进尺了些,用好几天没剃的脑门蹭我。
“诶呀,别——你别闹我,你给的温柔都是有条件的,我可不——”
话说到一半,他一怔。我意识到说的不好,但已经晚了,感受到他手上突然撤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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