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久安真实口是心非,此事若非你在背后出力,我哪能轻轻松松得到你做的嫁赏。”
&esp;&esp;“诶你莫要胡说,是将军你魅力太大。”
&esp;&esp;韩致不与他争辩,陆久安为边防战士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esp;&esp;对于战事,除开将门之后,老百姓只有痛恨和抵触,要不然朝廷也不会颁布律令强政兵役。
&esp;&esp;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况下,还有人上赶着自动请命,正是陆久安时不时在百姓之中宣扬战士的伟大功绩,歌颂他们的功德,耳濡目染之下,才渐渐改变了平民百姓的看法。
&esp;&esp;韩致不免想起围炉夜话那日,陆久安在满天星辰之下铿锵有力那番话,心里滚烫。
&esp;&esp;接下来的几日,县学停了课,秀才们回家收拾盘缠,要赶往考场参加今年的秋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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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乡试地点设在各省的城东南贡院,由各省布政使司主持,每三年的八月,各地的生员、贡生、监生等汇聚省城,千军万马去争夺那有限的名额。
&esp;&esp;每个省城名额不一致,根据人数多寡,科考贫富,经文高低,赋税几何来定。
&esp;&esp;大周共有十六省,领一百七十八府,江州府受辖于广木章承宣布政使司,应平的二十多号生员便要去广木贡院考试。
&esp;&esp;广木布政使司领五府,共六十二县,根据往年科考经验,中举人数约100左右,这还是因为大周两代皇帝励精图治,科甲鼎盛,俊秀如林,才将每年中举人数拔高于此。
&esp;&esp;就算这样,要从那么多名生员中脱颖而出,无异于千里存一,可想而知乡试竞争的激烈程度了。
&esp;&esp;道路两旁鲜花娇艳欲滴,笔直的水泥道一直延伸至竹林深处。
&esp;&esp;经过昨晚那场瓢泼大雨,地势低凹处已经积了几个不小的水凼,倒影着一澄如洗的蓝天白云,群鸟展翅高飞。
&esp;&esp;很快,一只黑底皂靴急匆匆踩着水凼而过。
&esp;&esp;水泥尽头一派幽静,连接着一条长长的台阶,拾阶而上,则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丛林,绿叶掩映间,影影绰绰露出灰褐色的老旧院墙。
&esp;&esp;盘踞郊外的独院是陆县令为封敬道长单独修的实验室,这么久以来范成秋。”
&esp;&esp;陆久安从衙役里挑选了十个身强体壮的步快在赶考的队伍前面护送开道,当先的衙役举着一面写有“奉旨赶考”的旗帜。有了这面旗,若是中途不幸遭遇山匪,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按照江湖规矩,都会放赶考的书生一马。
&esp;&esp;不远处旁观的礼房司吏摸着山羊胡子心绪翻涌:“陆大人用心了。”
&esp;&esp;怪不得范成秋寻人之前还怨声载道,回来后就老老实实闭了嘴。
&esp;&esp;陆久安一振衣袖,半开玩笑道:“可不是,应平秋闱不振,本官就等着咱们这群生员争光呢。”
&esp;&esp;韩致点来两名驿夫:“跟上去,机灵点。放榜之日守在那里,若是应平有生员中举,就快马加鞭回来报喜。”
&esp;&esp;驿夫声如洪钟:“放心吧将军,小的省的。”
&esp;&esp;学子的队伍已经行了老远,前来相送的家中长辈还依依不舍留在县城门口巴巴地远望。
&esp;&esp;应平总共有26名生员,大部分人选择了今年前去应考,高楚却选择留在县里,陆久安负手看他一眼:“乡试你不去,不觉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