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时,黄包车车夫呼哧呼哧的拉到了一个府邸的大门口。
“军爷,到了。”
“这是车钱,不用找了。”
“谢谢爷!”
顾泽民伫立在街前,整理了衣服和军帽,抬头往上看,门匾上赫然的两个大字:徐府。
深呼了一口气后,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拉起门环,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
在静谧的夜晚,分外刺耳,打扰了不少人的清梦。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睡眼惺忪的门童青年打开了门,看到来人后,一扫睡意,惊喜的大叫道。
“顾少爷回来了!顾少爷回来了。”
青年清脆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徐府,也唤起了那个辗转反侧的男人。
五年了,五年没有回到这个家。
踏入了院子里,这里的一草一木没什么太大变化,顾泽民缓缓的踱步向前。
那个他日夜思念的男人正在等着他。
才一脚踏进门槛,那个熟悉的背影,牵动了他的思绪,就如同记忆中,丝毫不差。
“哥,我回来了。”
顾泽民的颤音泄露了他的情绪,也让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这是一张和顾泽民有着相似样貌的脸。
与其不同的是,这张脸五官没有那么硬朗,肤色更偏白皙,脸型更显消瘦;
浓密的头发掺杂了不少肉眼可见的白头发。
这个男人是顾泽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顾言生。
“咳咳。回来就好,泽民,你长大了。”
看着弟弟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甚至身高都高出了他半个头。
顾言生的眼里满是欣慰,略微激动的咳了几声。
五年未见,哥哥比印象中,似乎苍老不少,人更显憔悴,又见其似有病态。
顾泽民忙不迭上前,扶哥哥坐下,关切询问。
“哥,你身子还好吗?要不要去京州的大医院看看?”
“无碍,无碍,都是老毛病,我找了中医馆开了药,前几天估计偶感了风寒,还没痊愈罢了。”
“哥,我去米国也打听过,你这个属于哮喘。
西医有专门的治疗方法,京州的医院里就有从米国研修归来的医生。。。。。”
“够了,咳咳,泽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有我的坚持,你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