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两兄弟起了些争执。
顾泽民眼看哥哥情绪激动的咳的更厉害,也不敢再继续争辩,只好好言相劝。
“哥,我不是说中医不好,只是你这哮病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断根,或许试试西医,死马当活马医?”
“行了,泽民,我知道你是为哥好,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
听到弟弟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顾言生脸色红润不少,语气也温和许多。
“你舟车劳顿,也累了,你的房间早就叫人打扫好了,早点歇息吧,明日去拜祭下徐家祖宗。”
叮嘱完后,顾言生慢步回了房间歇息。
还坐在大堂的顾泽民,没想过,才回家就和哥哥闹了个不愉快。
这五年,终究是变化太大,这徐府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实则处处显示衰败残缺,早已物是人非。
“咯吱。”
用身体顶开了房门,大汗涔涔的周正,费劲的公主抱着昏睡的白纤儿,脚步踉踉跄跄的到了床前。
一点都不温柔的松开了双手,白纤儿毫无预兆的打了个滚,歪七竖八的躺在了床上。
进入了立夏时节,周正所在的住所不过是个一楼的砖瓦平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就是床上没铺草垫,就一张草席和一床薄薄的单被。
“哎哟,好疼!”
大概刚才那一下的冲击,醉酒的白纤儿神经反应太慢,痛感袭来,疼的她呲牙咧嘴,嘴里叨唠着。
关上房门后的周正,活动活动了下肩膀和筋骨。
这女人喝成这个样子,连累他不少,一晚上做了一年的体力活。
累完后,周正有些口干舌燥,倒了杯水,在桌旁坐下,好好歇息会,顺便擦擦额头流下的汗水。
一连喝了好几杯,喉咙才舒服不少,人也畅快,不再那么燥热。
又倒上一杯水,拿上杯子,准备送进嘴里,周正眉头一皱,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用手一抹脖子,除了黏糊糊的快干的汗水,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决定不再胡思乱想的周正,重新端起那杯水,举到一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鬼使神差的用余光往床上一瞟,咦,人呢?
怎么不见了!
惊的他,倏地,直接起身,低头一看。
白纤儿虎视眈眈的盯着手里那杯水,伸出舌头,正要去舔它。
“啪”
吓得周正,水杯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啊,你怎么这样子,我的水,我的水。”
看着一地的碎片,哭丧个小脸的白纤儿蹲坐在地上,撒泼耍赖,作势还要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