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先生写份报告。他会把这件事通知加尔各答的病毒实验所。&rdo;
四
中午时分,种植园里所有的人和动物都在躲避印度那酷热的太阳。树木
没有荫影,因为日光垂直地射向地面。我躺在一个小棕榈树林边的轻便凉棚
里面,等候着太阳走过天顶。
工人们翻耕完了那块倒霉的田地,现在都回到凉棚里来休息。我认识了
其中的许多人,他们都乐意给我讲他们知道的新闻,像什么最近有两个受人
1
尊敬的婆罗门要从别纳列司来到附近的村庄啦;农民们准备在河岸上修建一
处猴头神汉奴曼的庙宇啦;在兰比尔来了一个包工的人给工厂招募工人,可
是兰比尔的农民对于在种植园挣到的工钱很满意,不愿意放弃沃尔松先生这
里的工作等等。
我喜欢这些人。我不明白杰姆为什么对这里的生活那么悲观,我看了看
2这里说的是欧洲品种的莴苣。‐‐译者
1婆罗门是印度婆罗门教的祭司。印度四个阶级中的最高阶级。‐‐译者
-----------------------页面41-----------------------
伸展到栅栏附近的道路,赛特纳格正骑着那匹小马往兰比尔去。他穿着一件
黑色的长礼服和一条肥大的灯笼裤,勒着一条带有发暗的金色穗子的橙红色
丝腰带。这位替土王经管土地的大管家,头上缠着头巾,手指上戴满了很粗
的银戒指,两条穿着黄皮靴的短腿跷在两边,用靴子后跟喘他那匹吃得饱炮
的马的两肋。
一个皮肤黝黑的妇人到河边去打水,两个孩子在后面抓着她的衣服号陶
大哭。
又来了一个骑马的人。见鬼,那是杰姆!他为什么不呆在办公室里,却
庄这个时候到种植园来?他分明是来找我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伤脑筋的事?
沃尔松先生把杰姆说成是我的朋友,事实也是如此。我已经感到和这个
好动的、说话俏皮的人分离不开了。此外,我还替他难过。杰姆和沃尔松处
得很不好。他的心情本来就不愉快,这样一来,最近一个时期就变得十分优
郁了。
在我前一次去过种植园以后,有一天,我和杰姆坐在平房的凉台上,欣
赏着落日的余辉把棕榈树冠染成一片金黄的时候,杰姆用讽刺的口吻对我
说:&ldo;你成了沃尔松跟前的红人啦。平格尔,我可不羡慕你。我要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