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总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吃饭。他对于甜食特别拿手。他做的奶油栗子
蛋糕真是可口到极点。
楼上的屋子是杜比用的,他昼夜都孤单单地一个人呆在上面。我的工作,
是把需要的动物送到楼上第一间屋子交给他。可是我并不知道他在那儿对这
些动物搞什么名堂。以后,等我听到铃声就上楼去拿装着动物的篮子,把它
们送回棚子里。棚子中的工作真是够我做的,要按照时间表喂各种动物,上
午和下午要给一些兔子称体重,然后把结果报告给杜比。因为米格里不爱说
话,而杜比只能在他愿意的时候才能看得到,所以我把凯普当做了好朋友。
凯普是一头很漂亮的苏格兰猎狗,非常聪明。它陪着我从楼房走到棚子那里。
它认为走进棚子有失它的身分,因为它特别看不起伺养在单独的笼子里的
猫。应当说,猫是一切实验室动物中最调皮的。只有在给它们新鲜的肉和牛
奶的时候,它们才同意在囚禁中不大声喊叫。有时候,它们在动物饲养栏里
突然感到强烈的苦闷,并且这种苦闷一下子就会传染给所有的猫,于是它们
就可怕地瞄瞄大嚎起来,大概是用它们的猫话在咒骂吧。这时,杜比就会命
令我:
&ldo;平格尔,带它们在太阳下散散步吧。&rdo;
我们把凯普关到厨房里,接着就把每四只猫分成一组,用链子牵出来。
我在旁边看守着,不让它们从颈圈中挣脱了。
不知不觉地到了冬天。我平心静气地工作着,吃得很好。看来我已经可
以满意这种不太复杂的职责,何况我还能按时拿到每周的工资,并且把它们
藏在床头小柜里面呢。
到了发薪的日子,杜比就亲自给我脸上涂肥皂沫,灵巧地给我刮脸,一
次也没有割破过我的皮肤。遗憾的是,我不能欣赏我的理发师的成绩,因为
整个别墅里连一片碎玻璃都没有。有一次我想问问主人,是他故意不要镜子,
还是偶然的事情。但是,我打内心感到他不爱听到这种问题,而且杜比的古
怪脾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对我是充满好意的,但是像我们初次认识的晚
上那样柔和的声调和温暖的微笑,我再也没有见过。总之,他很少和我说话。
而我呢,由于说不尽地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总是极力使他满意,甚至惦
念着他的健康。我为他的经常咳嗽老感到不安。
但是我在这里毕竟也是孤孤单单的,我已经开始腻烦这种被迫禁锢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