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朕有些乏了。”
凤璃毓凝声,挥了挥手,转身又往回走了,这宫闱之中,唯独最格格不入的便是他吧。
姜昕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嗅到一丝丝危险,还真是呢。
他只想安安心心破案,这些纠缠可万般不敢牵扯。
……
阿絮和烈爷回来了,第一次入宫心底激动地不行,都说大夏皇宫修的壮观,果不其然。
两人加快脚步去见沈镜衣,这一来一回,北地和大夏也要不少时日。
可他们走到门边,便听到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沈镜衣凝声:“我说过,愿意信你,无需解开衣带。”
“公子不是动摇了么,听到七王妃的话,您不是怀疑奴婢吗?”阿岚声音颤抖,“奴婢依旧只有一句话,从未有过害你之心。”
“以血饲养蛇,不是你故土的本事吧,你自小逃离家乡,流落在外,是被人收养了,炼化这种本事?”沈镜衣稍稍点破一些,他想听听阿岚到底是怎么说的。
能以血养蛇的蛇女,只能出自一个地方,那便是江湖上早已经销声匿迹的落月神教。
沈镜衣不去主动提起落月神教,但能一步步引导阿岚,如果她真是落月之人,那么他还真是给自己养了一条蛇,最毒的毒蛇。
“奴婢为师父收留,自小便住在蛇窟,所以才……”
阿岚想说什么,心口剧烈地疼痛,她忽而到底蜷缩在那儿。
屋内满是痛苦的声音,沈镜衣没有上前,他低声道:“你师父姓汤么?”
那不断蜷缩扭曲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阿岚抓着沈镜衣的裤子,眼睛里面全是泪水:“公子知道?”
他们两人都没有提起落月几个字,可心照不宣。
沈镜衣嗤笑:“他早些年倒是来过家里一遭,在家中见过一面,没想到你是他的弟子。”
阿岚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沈镜衣太聪明了,聪明到连这么一点点线索都能抓住。
“是,我是他的徒弟,也是一个蛇女,公子害怕吗?”阿岚凝声,“我所助之人,要的是整个大夏,与沈家无关,我自然不会伤害公子。”
“倒是谢谢你,可以坦诚相待。”沈镜衣轻笑道,走过去,替她把衣服披上,“我所谋求的,却也只是沈家的未来,大夏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但是……”
“公子请讲。”阿岚稍稍松了口气,到底殊途同归,利益没有互相牵扯。
“都进来吧,别杵在门外了。”沈镜衣寒声,他早就听到两人回来,话也没有透露太多。
阿絮怔了一下,忙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