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样的命,七岁之前,已经将这辈子的好运气跟福气都享受完了。
七岁后,上天带给自己的全是灾难。
那男子手臂厚的长棍就要用力打下来,
都不用二十板子了,一板子就会让她半个月下不了地。
姜玉瑶默默闭上眼睛,随便吧,打死了说不定就解脱了,再也不用过这种糟心日子了。
祠堂外,金阳烈光被乌云忽的遮盖去。
祠堂里一下就阴暗了下来,众人睁了睁眼,视线一下就模糊了几分。
清寒秋风卷起片片枯黄落叶吹入堂内,萧瑟苍凉,空气瞬间就凉了几分,汗毛都立了起来。
朔风伸手揪着那家奴的衣襟往地上一甩,吼道:
“几个家奴,竟敢用如此重的私刑打主子,你们不要命了?”
姜玉瑶感觉到板子没有落下来,是被人搀扶着从长板凳上下来的。
她站稳一抬眼,就看清鹤砚清一袭黑袍立在自己眼前。
瞧着温和神色,她就知道鹤砚清应该不是来为难她的。
立马瘪嘴,满脸委屈,像已经被打残了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鹤砚清轻声道:“进来。”
姜玉瑶默默跟在鹤砚清身后,看着他宽大的双肩,跟在他身后重新走入了祠堂。
有那么一瞬的错觉,她难道真的有人护着了,真的有亲人了?
方才那委屈神情本是故意装得很委屈,
想让人更怜惜自己一二,此刻倒是真的有些动容了,那眸眶悄然红了一二。
雍王妃姚佩凌将佛珠收起来挽在手腕上,欣喜的走了几步过来:“吾儿回来了。”
鹤砚清点首:“嗯。”
极淡的回应里,让雍王妃都不好捕捉他的心思。
这母子情分十年过去,也不知到底还剩几分了。
只觉他没多少亲人之间的热忱,格外的冷淡疏远,谁都不好接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