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卖惨啊也是有讲究的,当事人说是最没用的,别人说才能激起人的同情心。老头子听完顿时就不说话了。许娇又说:“爸,你别看他现在赚得多,你不知道网上的人骂他有多狠!去年参加了个什么选秀,被人骂了一年的花瓶废物,开演唱会还被人用水瓶砸了头!”“砸了头?!!!”老头子唰的一下变了脸,冲到许司昂面前,“伤哪儿了?”许司昂:“……”那点伤早没影儿了。他硬着头皮,指着额角道:“伤这儿了。”老头子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使,瞅了老半天,嘀咕道:“没瞧出疤啊。”许娇一个箭步冲上来,又把老头子搀了回去,距离产生美,嗯,距离产生美。老头子这会儿已经生不出太多闲气了。心疼都来不及,还生什么气。本来么,都过了三年了,再多的气早就没了。家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自己和老伴天天巴望着小儿子回来。现在人回来了,还说什么重话。而且这仨姐弟唱双簧他哪儿看不出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罢了罢了,他那乐队的事,以后再说吧……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8-2317:20:46~2023-08-2819:23: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猫饼没有鱼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家这天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顿晚饭。向茹喜得合不拢嘴。三个孩子自从成年后就各奔东西,鲜少回家,本身就因为他们一家人职业特殊的缘故,一到过年过节,不是在国外演出,就是在国内演出,所以连最后阖家团聚的机会都没有。这三年更是因为许司昂的缘故,俩孩子与父亲的关系也降到冰点。每回吃饭都是死气沉沉,哪像今天这么有人气儿。向茹给许司昂夹菜,问他这三年过得怎么样。老头子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但大家都知道他也竖着耳朵在听。许司昂笑笑,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报喜不报忧。但向茹早就打听清楚了,日本和国内的那些事都瞒不过她。向茹问:“后来没钱怎么过的?”许司昂说:“去路边卖唱,酒吧打工,最后找了个乐队,日子也就好过了。”向茹心疼,摸了摸他的头。许娇哼了声:“挨了社会的毒打,果然比以前听话了许多。”许光弦慢条斯理地夹了筷菜:“有么?还不是和以前一个德行。”许娇说不:“比以前好了点。”许光弦端起碗去厨房添饭,问许娇:“你要不要?”“给我来碗。”许娇说。“我也要。”许司昂递碗。许光弦与他对视,许光弦沉默,许司昂满面无辜。餐厅里只有碗筷碰瓷的声音。半晌许光弦看向许娇,说:“你刚说他什么?再说一遍。”许娇谨慎措辞,不当哥弟战争中的牺牲品,中肯道:“改了但没完全改。”许光弦丢了一记冷眼给许司昂:“自己盛!”许司昂一脸可惜。哥还是那个哥,并没有因为暌违已久就对他大发慈悲。吃完饭,许光弦和许娇去琴房练琴,许司昂无所事事,索性当小尾巴跟了上去。琴房还是从前的摆设,中间一架三角钢琴。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钢琴是向茹在用,许家一家五口没有一个不会用乐器。向茹女士在钢琴上的造诣在国际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许司昂还记得他刚开蒙的时候,他妈就经常把他抱在腿上,抓着他的小胖手一节一节地按琴键。想到这里,他无比怀念地摸上琴盖。许娇大煞风景:“发什么神经,不摸自己的大提琴摸妈的钢琴做什么?”许光弦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因为他现在大提琴拉得菜。”许司昂忍辱负重,暗自咬咬牙:“……我没聋,听得到!”许娇拖长调子,哦了一声。许光弦轻飘飘地看了过来:“要不要来合奏一首。”许司昂别过脸:“不要。”许光弦铁口直断:“果然菜。”许娇拍他,嗔道:“给他点面子。”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成功把许司昂激怒了。许司昂:“拉就拉!”许娇赶紧把他的大提琴搬上来,琴弓往他手里一塞。许司昂大马金刀地坐下,问:“拉什么?”“你想拉什么?”许娇问。许司昂瞥到乐谱架上正摆着的曲子:“就《帕萨卡利亚》舞曲吧。”“好。”不一会儿,琴房里传来许娇气急败坏地声音:“快了!”“慢了!”“你又快!”……一首拉完,许司昂被许娇嫌弃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