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两人皆没有再开口,静看着漫天繁星。
天色渐起,两人简单辞别,嘱咐了彼此两句,便一前一后离开。
席杬礼出了宫门,只身回了府里,落笙转而去了正阳宫。
眼下,她无处可去,只得暂且栖身在正阳宫。
她既不愿与霍时锦有所交汇,自也不会主动踏足繁星殿。
回到正阳宫,她先去看了孩子,而后独自回了房中,面上倦容难掩。
不多时,她伏在床笫间,沉沉睡去。
许是乏累至极,睡得格外深沉,未有惊醒之状。
席杬礼的话,委实有道理,可她不想当即下定论,也不想在这些事上伤神。
近来身边事太大,让她没心思处理这些,除了顺其自然,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觉得席杬礼没有说实话,可他不愿意坦言,她也无能为力。
眼下只能养精蓄锐,斟酌如何同霍时锦开口,论及关乎太后实权之事。
纵使只言片语的实情,于当下的处境,也是大有益处。
半梦半醒之间,她好似又闻见了显浅的哨声。
却也并未多想,只是合着眼休憩。
不多时,她忽的被轻浅抱起。
她面上并无反应,也未挣扎、反抗。
自人进屋时,她便有所觉察,也知晓来人是谁,故而,丝毫不为此忧心。
从始至终,眼睑都未曾掀开,佯装小憩。
不多时,两人离开正阳宫。
一路上周边满是燥热的,落笙仿若着了一般,当即清醒过来。
她微掀眼睑,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出声。
“霍时锦,这样的日子,你难道不会生厌?”
“来回的折腾,你不累,我都累,你不烦,我都烦。”
“若当真那般闲暇,不妨去别宫转转,免得一天到晚无事。”
“我这身子骨向来羸弱,担不起祸君祸国的骂名与酷刑。”
“回吧!”
她平静道,挣扎着落地,却被锢得生紧。
“既觉麻烦,为何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