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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晚那冰冷的声音泛着浓浓的情意。
年画微闭了眸,那握成拳的素手几乎把指节捏碎。
心一点点的碎裂,她似乎听到了那丝丝碎裂声音,入了脑,无边的缠绕。
痛,丝丝缕缕,转瞬化成一整片,令她无法再呼吸。
蹭的睁开眸,提步往回走,似闪电般,所走之处皆掀起一阵尘土飞扬,令这地道中的空气更是浑浊。
……
怔怔的自天机阁走出,依然提着那灯笼,眸子一闪,跃身向太尉府而去。
秦江槐看着她提着个灯笼立在厅堂中,哭笑不得。
“相国大人,你是否真醉了?”上前取过她手中那灯笼,交给一旁下人,让人快些上茶。
“不喝茶,喝酒,今夜未喝够呢。”年画朝他淡笑。
心底的苦涩汹涌而至,她真想搂着秦江槐痛哭一场。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能给他什么?
她不想害人又害己。
秦江槐微怔,眸光沉凝了些,面上带了笑道:“真要喝?”
向来淡静的她这是头一次主动寻酒喝,往日见她拿着酒壶子上屋顶,其实没见她喝多少口,拿酒壶子,那也许只是她的一个习惯而已。
“喝。”年画坐落软椅上,神色极淡,目光定然看他,所有情绪无从而寻。
“好,都依你。”
秦江槐这一句话如尖针猛了扎了她心瓣似的,她纤手一紧,极快垂了眸,掩了眼帘下那一切情绪。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那人亦是这般说,犹在耳边。
她该恨自己,总认为自己心灵受到了伤害,其实不是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