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一而再的撞上去,怪谁?
深吸气压制心房那丝丝抽丝之痛,抬眸淡静看他,强笑道:“把你府上的好酒寻来,可别藏着。”
“好。”秦江槐转身吩咐下人去准备。
末了向她道:“到花园亭中吧,那儿凉快。”
眼下的她有些不寻常,早之前晚膳时她还有些心不在焉,想必是那位皇帝在相府等着她,现在已三更,她还过府来寻他,因的什么?
兴许不会是小事儿。
年画站起身,“亦好,到亭中凉快。”说完大步向厅外走。
秦江槐垂眸,看到了她锦靴上沾的黄泥,微蹙眉。
她去了城外吗?锦靴上怎沾了那么多泥?
不一会儿,两人在亭中坐下,那石桌上还备有几样小菜,均是她爱吃的,她抬眸看秦江槐,脑中闪过年华曾说过的话,合适才是好,也许眼前这个人才是适合自己的。
简单,专情。
眸光一闪,执了酒盏未及施礼便一口喝下,将那些痛、苦涩、伤心,悉数随这辛辣的酒滑入腹,深埋入心底最深处。
入口太快,侧了身猛咳,直咳得泪花闪出,酒入愁肠愁更愁,人未醉,心已碎,她分不清那是呛出来的泪还是想要流的泪。
轻声笑,仰脸,纤手微抚眼角,“好酒,好辣。”
满天星星入眼,那一闪一闪的星子,似乎在笑她傻笑她痴。
心甘情愿送自己的妹妹到他身边,是傻还是痴?
他是皇帝,后宫粉黛数不清,是傻还是痴?
口口声声说不能原谅他,却一点点向他靠近,是傻还是痴?
秦江槐静静而坐,眸光沉定,唇边是一抹柔软的笑,“慢点儿,这是陈年女儿红,劲儿大。”
若说没有事儿,打死他都不信。
她愿说他便听,不愿说,他便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