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大长老问道:“此话怎说?”
“新国策推行的阻力无非两者。一者贵族,同我们这般;二者成矫,他们无论怎么选择都彼此反对。”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贵族在新国策之间的作用不大。”
“甚至说,这次新国策的博弈不仅仅是国策,而是一次对未来储君之位的争夺。”
“很显然,嬴政嬴了。”
先前不满交出田的人质疑道:“他赢了一次,就要让出我们的利益?”
嬴衡微微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各位不觉得新国策里有蹊跷吗?”
“换做任何一个谋士都不会制定出直接损害贵族,得罪贵族的国策。”
“若想在朝中得到支持,贵族是断然不可以得罪的。”
“偏偏王陆干了。”
族人道:“这新国策不是公孙鞅和大王定出来的?和王陆有什么关系?”
嬴衡反问:“要是王陆不同意,你觉得公孙鞅能献策?那里咸阳府你不在,能告诉你的是没有王陆,今天新国策就是墨家的。”
大长老敲了敲桌面,让众人安静下来。
“听你的意思,是要交出田支持新国策?”
嬴衡纠正道:“不是支持新国策,而是支持王陆,支持他支持的嬴政。”
“而这次新国策,王陆故意得罪贵族,也许是在释放一个信号——他在筛选谁支持嬴政,谁是自己人,谁又不是。”
“新国策除本身作用外,恐怕还有投石问路的作用。”
“说句不敬的话,王陆就是在为嬴政当了秦王之后,挑选可用之人。”
族人:“这说的有些远了吧。储君之位的事,还说不准。”
“别人也许不一定。”
“但王陆……”后面的话比较忌讳,嬴衡不便说出口。
“王陆和嬴政来咸阳该有半年时日。”
“这半年来你们自己看看王陆的所作所为。从蛮蚕生意,到文武魁首,还在临洮立下那等奇功。”
“区区半年的时间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积攒不了的功劳。”
“还有最近的新国策,他也是推手。”
“这种种,还不足以证明一些东西吗?”
大长老这时问道:“芈庐他们这半年有什么动作?”
“没有。”
一番思量后,大长老做出了决定。
“投名状,要递就第一个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