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没了,鹿釉起身时倒是看见了抹意外的身影。
好几天没联系的鹿易怀正憋屈的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睡的打鼾。
可能没休息好,不用走前都能看见他眼底下的青影,鹿釉轻手轻脚的将身上的薄毯盖在他身上,才上楼去找落在房里的手机。
看了眼郎予走前发的消息,鹿釉杵着头捏了捏眉心,双眼无神的一直在床上坐到了天亮,才起身。
鹿易怀再醒来时,是被一股浓郁的香味吸引起来的。
“好香?是什么东西?”
眼睛都还睁不开呢,人先起来了。
“哥,醒了就去刷牙,我买了早点。”
鹿易怀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鹿釉,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早上六点半。
“这么早?”
鹿釉手里摆盘的动作一顿,笑意盈盈的看不出什么异样,“好像是有点早,要不你回房再睡会儿,我帮你把你那份拿去温着?”
鹿易怀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没有找到破绽后,抱着疑惑暂时松了口气。
也许真的从那场事故走出来了也不一定,他和母亲多想了吗?
实在看不出鹿釉有什么异样,鹿易怀挫败的抓了把睡的和鸡窝一样的头发,“算了,不睡了。”
吃完饭,鹿易怀便被夺命连环催的经纪人一个电话叫走了。
离开前,他实在放不下心,就将鹿釉赶去影视城找兰樱。
有人关照一下,他也放心些。
“有事打电话给我。”
“没事,哥你别担心,快上车吧,别误机了。”
“撑不住别逞强。”
“嗯。”
将人送上专车,鹿釉朝车子摆了摆手,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屁股后,她才漫无目的撑着把伞顶着雨四处游荡。
这一荡就不知走到了哪儿。
鹿釉站在路口木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呆了好了一会儿,直到红绿灯都亮了好几轮,才随着人群走到了对面。
走着走着余光一瞥瞅见橱窗里,在猫爬架上蹦蹦跳跳的几只猫儿,鹿釉视线一下就移不开了。
旁边营业牌上写着几个大字:累了,倦了,就来撸猫吧(^?'ω'?^)?
大概是店里的灯光色调太暖了,鹿釉鬼使神差的推门走了进去。
玻璃门上挂着的铃铛随着客人的到来,叮铃铃响的似在欢迎着。
鹿釉将滴水的伞放到纸篓里,进来时,才发现这猫猫宠物店很萧条,除了几只猫猫在地上打闹,连个客人都没有。
沙发上到是瘫着个穿白大褂的。
脸上盖着杂志,看不清模样。
大概是听见了铃铛声,即使知道有客人来了,这医生还是懒懒散散的躺在那没起,“买猫扫码看价,绝育扫码付款,如果有其他毛病,去等候室等着。”
鹿釉尴尬的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不是说可以撸猫吗?她难道理解错了,现在悄悄走还来得及不。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鹿釉刚想悄悄退出去,就被过来的一只小肥猫扒住了脚。
无奈之下,鹿釉只好弯下腰抱开它,结果不知道为啥,这猫好像特别喜欢她,竟然顺势扒着她的手不松。
可能是许久没听见回应,瘫在沙发上的人终于起了身。
“咦,这小东西竟然还会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