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日,东皇释答应进宫作证。张良问他可有进宫的令牌,没有的话,可以去问张开地借。东皇释却说:
&ldo;没有那东西,宫门的侍卫也不敢拦我。&rdo;
张良一愣‐‐这个东皇释,跟韩王宫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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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释是个慢性子,说天晚了不适合赶路,于是吩咐了小厮随从,备上马匹轿辇,明日天亮再出发。张良也没有催促,既然东皇释答应下来,他心头的大石头终于才落了地。
摸了摸发间,发现头上的簪子却不知去向,那是韩非所赠,跟着他也十年了,定要找回来。想来应该是昨日在门口踉跄的那一下弄掉了,于是提着灯笼出去找。
刚开门,就碰到守在石狮子旁边的卫七。
张良眉眼一冷,不做理会,灯笼往前一伸,提起衣角跨出门槛,在石砖上仔细寻觅。
卫七叫住他,&ldo;你在找东西?&rdo;
张良不情愿地&ldo;嗯&rdo;了一声。
卫七从怀里掏出一物,&ldo;是不是这个?&rdo;
张良讶异,回首一看,果真是那支白玉簪子。抬手接过,语气并不像以往那样柔和,&ldo;怎么在你那里?&rdo;
卫七有些局促,道:&ldo;昨日你不慎掉了,我捡起来。&rdo;
张良冷笑,&ldo;然后呢?&rdo;
卫七闷声道:&ldo;我在这里等。&rdo;
&ldo;也没有进去找我,不怕我丢了东西心急?&rdo;
卫七垂首,没有做声。
张良直勾勾盯着他,眼眸里全是冰。半晌后,吐出两字:&ldo;多谢。&rdo;
疏远且陌生。
没有情感的话随即飘散在黑夜里。
卫七的手指颤了颤,似是在强忍着什么。
张良不再停留,折身便跨进门槛,却有个人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ldo;等等!&rdo;
张良没有回首,微仰着头,望着半空,喉咙一下子哽咽:&ldo;还有什么事?&rdo;
卫七似是妥协了,往前一小步,靠近他,&ldo;子房,我有话跟你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