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
林回看向陈国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书院夫子不是认定他依靠道术唤醒文道之心吗?怎么突然让他动笔写字?
陈国良神色平静,淡淡道:“想要以诗词文章唤醒文道之心,最起码也是才气贯州级别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写出这样的诗文。”
表面上看,陈国良波澜不惊,实际上心中早已激动不已。如果方青青所说属实,那么他很快就能得到一首新的才气贯州的诗文!
林回摇了摇头,道:“没必要。书院学士方青青可以为我作证。”
他昨天才写了一首才气贯州的诗文,现在又要?要知道,任何一首才气贯州的诗文,都是无价之宝,足以传世百年。任何一个读书人,都会为之疯狂。
“这夫子,该不会是想白嫖我的诗文吧?”
林回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可能。
陈国良语气淡淡:“方学士已经离开阳山县,赴京赶考了。”
“走了?”
林回愣了一下,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过来,道:“我可以写,但前提是写完后,你们不得干预我彻查道术失窃的案子。”
“可以。”
陈国良点了点头。
孙有文却急了,连忙道:“陈夫子,这不妥……”
陈国良猛地看向他,目光如炬:“读书人的事,孙大人少管为妙!”
这是**裸的警告。
孙有文脸色涨红,官袍下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不明白,为什么昨晚还让他缉拿林回的表哥,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下,林回彻底放心了。看来,陈夫子已经和方青青见过面,也知道他写的那首铭碑之诗了。
“不过,想白嫖我的诗文?想得美!”
林回心中打定主意。他虽然记着的诗词文章不少,但这些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安身立命之本,不可能轻易送出。
他走到案桌前,执笔沾墨,在宣纸上再次写下那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才气在纸上涌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象出现,仿佛只是普通读书人抄写诗文的场景。
“好!”
孙有文见状,心中大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自嘀咕:“我还以为他真的能写出才气贯州的诗词……看来是想多了。连书院夫子都难以写出这等诗文,他一个穷书生,怎么可能做到?说不定道术失窃,真的跟他有关!”
林回放下笔,后退两步,朝陈国良拱手道:“陈夫子,请过目。”
陈国良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心中暗道:“居然不是新的才气贯州的诗词?这就江郎才尽了?”
但他凑近一看,立马忍不住赞叹:“好字!有名家之风!”
当他看清诗文的内容时,心中再无任何怀疑。这字迹,这诗文,与歌州书院文碑上的铭碑之诗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歌州书院此次能够抬入镇国圣院,确实是林回的功劳!
然而,陈国良的目的并不止于此。他想要的是新的才气贯州诗文,这有助于他突破当前的境界。